通行证: 密码: 保存密码
收藏 帮助

《好色女王》



女人真可称得上是祸害吗?这问题能问吗?呃……这……实在很难回答。

若把这问题拿出来跟男士们讨论的话,我想你定然能获得许多的支持者;可若你很愚蠢的在很多女人的面前讨论这个问题的话,那很抱歉,下场可得自己负责才行。

可能是几道不敢苟同的冷眼,也可能是——番的冷嘲热讽,更可能是天外飞来的粉拳赏你个熊猫眼,要不就是一只高跟鞋追着你狠K一番……

诸如此类,诉之不尽。

要想知道个明白的话,那不妨亲身尝试看看好了,不过若没命的话,可别怪人喔!

当然以上所说的都是一些比较正常的情况,其中也会有些不正常、特殊的例子产生,毕竟人生无常嘛!那是谁呢?

呵呵!

不用急、不用急,暂且稍安勿躁,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段于风,外号男人婆。

个性独裁蛮横,性情倔强且不服输,是个比男人还像男人的女人。

她唯一的理想抱负就是当上一国的首长,立誓非要所有的男人对她俯首称臣不可。

曹心莺,别号贪心鬼,是个极为贪婪的女人。不管吃的、用的、穿的以至于金钱方面,只要是她所想要的,就算要尽一切不齿的手段,也势必要拥有它不可。

她做人唯一的原则就是——贪天下一切的人事物,夺自己所贪,管它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

何水鸢,外号爱哭鬼。

她小姐唯一的嗜好就是哭,心情好时也哭,心情欠佳时更要哭,有事没事就掉几颗眼泪吓吓大伙儿。

她小姐心中唯一的志向就是赛过那哭倒万里长城的孟姜女,如何?够炫了吧!

杜玉鸯,人称小气鬼。

她自诩是个温柔婉约的淑女,可当有人觊觎属于她的东西时,她可会翻脸一变成为一头噬人的猛虎,为的就是捍卫自己的所有。

她做人的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不会去抢别人的所有,别人也休想来招惹她,所以大致上她这人的缺点只能算是小缺点而已,当然这是她心里的想法,而那些吃过她闷亏的受害者,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洪杜鹃,是个标准的色女,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喜欢叫她一声花痴女。

她跟段于凤的性子完全相反,她不讨厌男人,相反的,她爱极了男人,不过她的眼光可挑得很,能被她看上的可全都是些极品的俊男。

徐鸾瑛,是个很自私的女人。

她这一生谁都不爱,唯一爱的就是自己,遇到任何事她唯一到的就是自己,别人怎样,那是别人家的事,干她鸟事?

她人生的座右铭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六个性子迥然不同的女人,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她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会让她们齐聚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相同的志趣——当个天底下最大的祸害,而且她们还会互相较劲、互比长短。

所以若把先前的问题拿来问这六个女人的话,她们铁定会异口同声的告诉你,是的!女人就是祸害。

她们不怕成为别人眼中的祸害,相反的,她们还以“祸害”这两个字而沾沾自喜。

什么玉洁冰清、窈窕淑女、大家闺秀,天啊!饶了她们吧!这些圣洁的名词,她们是一点也没兴趣攀惹。臭味相投的六个女人,矢志要茶毒天下众生。

没机会碰上她们的人该深感庆幸,若不小心碰上她们的人,就请自求多福。

好了!

现在言归正传,若把刚刚的问题拿出来跟那些受灾者讨论的话,那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答——“祸害算什么,祸害根本就不足以彰显她们的坏。”

“喔,那阁下认为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比较好呢?”

“这……”

这问题得再好好想想。

霎时所有吃过她们亏的受害者全都齐聚一堂,争相讨论。

终于,好不容易,经过众人的协议之后,答案总算出炉了。

“混世魔女。”

对!就是这四个字最为贴切。

依梅莎的出现

一个美丽的女子正静静瞅着面前的镜子。

这个镜子并不普通,一般世人很难从中探知它的奥妙,更不可能拥有它。它只为魔女依梅莎所有,也只有她这个真正的魔女知晓怎么使用它。

明白这面镜子功用的她,正目不转睛的直瞅着它不放,忽而红艳的樱唇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水灵灵的秋瞳绽放出无比喜悦的光芒。

凝视出现在镜子中的六名美女,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她们了!

啧啧!见着前面三名女子的下场,她不禁为那三名牺牲的男性感到悲哀,也只有倒霉透顶的男人,才敢去招惹她那三个孩子。

而今就只剩下三个了,她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因为关心,所以她心急的想知道,透析未来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只要闭起眼睛静下心来,她就能感应到其余三个会有何种奇遇。

眨眼之间,她水眸微张,除了双眼中那几乎无法看出的焦虑与担忧之外,她心里更直呼一个惨字。

这三个女孩竟然全无一个好下场,这下该怎么办好?

要她袖手旁观不理会她们,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们与她的缘分匪浅,因此她更加不可能对她们的境遇置之不理。

倏地,薄薄的樱唇绽放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决定了!既然命运之神忘了帮她那三名女孩安排一个好对象,那不如就由她来充当一下月老,帮她们牵引红线。

至于对象……一般凡间俗人是绝难拥有这三名命运特殊的女子,也唯有……哈哈!有了!

她的儿子贝尔贝德雷是其中之一,一个早被世人遗忘的伯爵,另外就是镜中幻王绮秋水,还有一个……悠远的记忆猛然窜上她的脑际,让她想起了那只凤凰好像还有个前世恋人。她曾听说那个爱惨她的可怜男人,已然为她跨越时空整整等了她有千年之久,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还欠他一个承诺,不是吗?决定了,就是他!情债,一笔已经积欠千年的情债,也该是偿还的时候。时机已到,她插手也不算违反天理,不是吗?

第一章

“Queen女王”是个纯吸收男性工作人员的“营业机构”。

此营业机构所接的工作项目非常多也很混杂,像是时装模特儿、陪贵妇人聊天的玩伴,甚至保镖、打杂、带狗散步……等等工作,只要你有需要,

又懂得找上Queen女王的,他们无微不至的服务,定能让你心满意足,让你感受这世界上再也难寻的天堂乐园。不过Queen女王可也有几条不成文的规定:

一,他们的工作人员全都是男人,而且个个都是极品俊男。除了要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迷人脸蛋之外,性情更要温和,谈吐不俗、举止优雅,还要有极佳的风度以及极为良好的脾气,不管客人怎么刁难,也不准怒目相待,更不能口出恶言得罪客人。

二,他们所接的Case,对象一定要是女性。若是有个瞎了眼的男人找上女王,很抱歉,恕不招待,大门就在你背后,请自便。

三,Queen女王里的工作人员,全都是心甘情愿成为女王的裙下之臣,他们愿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随她怎么奴役也不会反抗,就算他们明知自己不过是女王眼中的一个小小人物,也全不在乎。那敢问,这女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这么多的男人甘愿为她作践自己,乖乖地任由她摆布、任由她支使、任由她怎么利用都行?哈哈!不用问,这女王不是别人,正是混世魔女中的花痴女洪杜鹃是也。

洪杜鹃喜欢男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她看男人眼光的挑剔程度也是大伙儿心里明白的,她自有一套驯服男人的高超手段,只要是被她给看上的男人,至今还无人创下从她手中逃脱的记录。她爱男人,更大方的想分享给天下所有女性,所以当她创造Queen女王这营业机构时,就非常清楚的明文规定,光临的客户一定得是女人才成,至于男人嘛……能驯服的自然成为女王中的一员,她看不上眼的抑或无法驯服的,很简单直接一只无影脚侍候,请出大门了事。

晚上六点是女王关门休息的时间,所有男同事都争相跟自己心目中的女王道声再会,就希望能赢得她一个热吻,抑或得到她一个注目礼,让自己成为她心目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杜鹃亲亲,你今天好忙,忙得都快忘了我,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呢!”麦克是女王里一张超级红牌,同时也是传说中女王的入幕之宾,至于是或不是,也只有当事者自己晓得而已。

“麦克你乖喔!今天我比较忙一些些,等改天有空时,我自然会拨点时间给你,到时我们再相约出去看星星,如何?”对男人非常有一套的洪杜鹃,三言两语就安抚了她手中的这张王牌。

只见麦克听了她这席话之后,立即眉开眼笑,倾身给了她一个热情缠绵的吻,跟着才满足的说:“我等你,但你千万别让我等太久,知道吗?”(奇书网|Www.Qisuu.Com)

“知道、知道。”洪杜鹃虽然喜欢被男人包围、被男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受,可若是太黏人的,她可没那个耐心应付。这点,麦克自然知晓,也懂得见好就收。既然已得她亲口承诺,他当然也不好太急躁,只得乖乖转身准备回家,静候她的消息。

才刚送走麦克,突然一双猿臂从洪杜鹃的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又热情又缠绵的与她玩起亲亲,直待两人气息紊乱之后,他方才满意的放开怀中的女人。点到为止的热情,是洪杜鹃唯一能接受的方式,这同样也是认识她的所有男人都知晓的共通点。

“杜鹃,你可别厚此薄彼,对麦克如此,同样的对我也得如此,这样才算公平。”同样也是女王里最受客人欢迎的红牌之一,

吉姆也不甘示弱的要求洪杜鹃给予他同等的待遇。

“好,没问题,只要你有空、我也有空,时间随你安排。这样的答复,你满意了吗?”

“好!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诺的,千万别忘了才好。”要他安排出时间这是非常容易的事,现下等的就是女王的空档时间了!

“放心,我洪杜鹃的记忆可是超级一流,答应的事我绝对不忘。”不忘是不忘,但若想等到她有空档的时间,吉姆可真还有得等呢!“就这么说定。”

话落,吉姆身子一倾又贪婪的想向她要求一个吻。

洪杜鹃一看他又欺近自己,马上机伶地与他保持二步距离,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适可而止,要不可别怪她对他不假辞色。

看着她那严肃的神情,吉姆就算真想与她更进一步,也不敢太过妄为,就怕惹得她心情不悦,到时甭说与她亲昵,也许还会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之一也说不定。真要如此可就得不偿失,想了想,吉姆不得不选择暂时作罢。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来日方长,想与她亲热的机会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时。“唉!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继续,掰掰啦!”

接着下来,类似的情况又连续发生了好几次,对象全不相同。查理、霍尔曼、道格、温司顿……只要是女王里的员工,每个临走之际,都得与她来场缠绵徘恻的热吻,才心甘情愿的下班回家。好不容易送走所有员工,洪杜鹃一张红唇不知已经沾惹了多少男人的气味,这样的她在别人眼里看来也许轻佻、也许狂野;更也许会让有些人不以为然,但她就是不在乎。

洪杜鹃生活的唯一要求就是自己高兴就好,只要不犯法又不妨碍到他人的自由,她还管别人怎么去说。

太过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到头来只有一种结局,惹得自己不自在更不快乐,何必呢?

她又不是傻瓜,凭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对吧?

正当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关灯回家,就在这时,突然闯入一个女人,一个美得不可方物、似真似幻的奇异女子。

奇异女子给洪杜鹃的第一印象就是她那修长的身材,比起洪杜鹃一百六十五公分高的身材,那女人甚至还高出她一些些。

就见她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浓眉大眼,俏鼻高挺有形,红艳的菱唇好似一颗熟透的樱桃,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就不像本国人。她身穿一件长褂,走起路来无半点声息,若非洪杜鹃的胆子比谁都大,肯定要被这突然出现的女人给吓死。

看这女人不像是本国人,洪杜鹃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语,“你是谁?在这么晚的时间到女王来,所为何事?”若是客户,这女人来的时间未免也太晚了些。“我来应征。”女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让人无法听见,更诡谲的是洪杜鹃一点也看不出她那张樱桃小嘴有开口说话的迹象。简单一点的说法,这女人说话的方式让洪杜鹃感觉就像腹语一般,不用动嘴,她的声音就从她肚子里面传来。“应征?”洪杜鹃挑起一边柳眉,似笑非笑的反问她:“小姐恐怕还不了解女王的规矩是吧?”她若了解,就不该在她面前告诉她,她要来女王这里找工作了。

所有熟知女王的人都知道,女王设有“不接受女性员工”这项规定,若是客户,则拒收男性客人。“我知道你们这里不接受女性员工,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

她知道?既然知道还傻得上门来这里找工作?这种女人若非太过自信,就是太过愚蠢,但是不管如何,洪杜鹃都没这个打算为她破例。

“很抱歉,对你的要求,我洪杜鹃实在无法接受。倘若你真需要一份工作好维持生计的话,我倒是非常乐意介绍你一条门路,包你从此吃穿不愁。”以这女人外表的优越条件,洪杜鹃这话可真实无欺,就看她是否愿意成为人人心目中的偶像明星,只要她想,她绝对有这能耐能够帮她。

“你若不肯接受我的请求,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说话的声音不变,小嘴依旧无开合的动作,神情更是无一丝一毫的变化,可那语气却让人听了不由得攒起眉头。

“小姐这话可是在威胁我洪杜鹃?”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不管对象是男人抑或女人。她天生反骨,喜欢与人作对,她越是威胁,她洪杜鹃就越是不肯屈服,“倘若你这话确定是在威胁我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恕不相送,后会无期啦!”这样讨厌的女人,她洪杜鹃只见一面就觉得万分厌恶,再见一面,她肯定会好好恶整这胆敢威胁她的女人。

“既然你无法接受我,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洪杜鹃。”话落,女人当即如来时一般,轻飘飘无半点声息的消失于洪杜鹃眼前。

看到这莫名又诡谲万分的情况,洪杜鹃心里说不惊诧是假的,可她向来不信那些鬼神之说,更不迷信。

那女人不是叫她走着瞧吗?好!就冲着她这一句话,她洪杜鹃决定奉陪到底,就看看她怎么让她走着瞧!

她洪杜鹃在这圈子可不是混假的,今天不管她能力再高,也不可能在她优游自在的圈子里,把她给扳倒的。

驾驶自己的红色跑车,洪杜鹃一路维持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狂奔在这无啥人迹的街道上,她看了看汽车仪表板上的时刻

正值十二点整。为何会拖到那么晚才回家,这问题连洪杜鹃自已也搞不清楚。从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她脑袋一直维持着空空洞洞的状态,什么也无法想,就这么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等她真正的回过神来,才发觉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才走出公司开车回家可是她不曾有过的纪录,一路上她始终忘不了那女人的倩影与长相,还有她的一言一行,以及她那诡谲的出现与消失的方式。

她到底是谁?又为何会找上女王?她来女王应征工作的真正目的何在?又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找上她洪杜鹃呢?

就在她想得专心之际,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对面照来。

太过耀眼的灯光,让洪杜鹃双眼失去了正常的视力,此时的她等于是个睁眼瞎子,只来得及在心里惨呼一声“不妙”,跟着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只微微的听到砰的一声,就像两车撞击的巨响一般,而后就是一片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就这么吞噬了她的意识。

等洪杜鹃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她的世界已然完全变了样,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惨事。

迷迷糊糊之间,洪杜鹃蹙起一双蛾眉,忍受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烈疼痛,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被人拆开重组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疼痛难当。缓缓地,她张开一双水滢滢的眸子,张眼一瞧,晴空万里白云飘飘,而她就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之上。

这是哪里?这问题是洪杜鹃脑中首先浮起的疑虑。她咬牙忍受身子的疼痛,缓缓的坐了起来,仔细的观察四周一切的景物。

奇怪?她怎不知在她回家的路上还有这么一片可爱的景致,天然全无半点人工的雕琢,鸟语花香,有如世外桃源一般。[奇书网—wWw.QiSuu.cOm]

突然她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淙淙的流水声。这可更加让她感到迷茫无知了!她记得自己回家的路上除了一大片的田野,再来就是一排排的高楼大厦,何时会见过如眼前这般奇妙美丽的天然景象呢?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洪杜鹃挣扎着站起身子,一步步顺着流水的声音往前迈进。她忍不住满心的好奇,想好好探看那流水的声音是她脑子里的想像,还是真有这么回事。

不多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好大的湖泊,她极目远眺甚至还看不到湖泊的另一方。这里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么大的湖泊来?这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样大的湖泊,应该不会被她给忽视了才是,可想想她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至少也有两年多的时间,怎不曾发现这湖泊的存在呢?

正当她心里产生许许多多解不开的疑惑之时,突然一道人影从湖泊中破水而出,洪杜鹃张眼细望,才发现那破水而出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到女王找她应征工作的那名银发美女。

“好啊!原来我所遇到的这一切,全都是那可恶的女人在暗中搞鬼。”二话不说,洪杜鹃当即跳入水中,用力的往前游,直游到那名女子身边,她一伸手就扯着她的长发,开口怒问:“你到底把我带到什么鬼地方来了?赶快告诉我回家的路,要不当心我打得你鼻青脸肿,顺便毁了你这张迷人的脸蛋。”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混世魔女的洪杜鹃,威胁人的强悍气势,可一点也不输于任何人,只要敢招惹她的,她一定不客气,更不曾手下留情过。

“放肆!”同样低沉的声音,这次女子的那张樱唇可动了,她那双眼更是晶亮逼人,就像两潭深幽不可见底的潭水一般,不把

人吸人潭底灭顶,绝不罢休。

“放肆?哼!”要比凶,她洪杜鹃可也是只恰北北的母老虎呢!“今天若非你这女人先对我放肆,我洪杜鹃又怎会对你无礼?”

洪杜鹃话才刚说完,就见对方脸色乍沉,多了一抹吓人的鸷为,突然她只手一伸,紧紧的扣住洪杜鹃的颈项不放,直逼她喘不过气为止,“你从哪一点看,本爵爷像个女人了?”

呜!好难受!“该死!你快把我给掐死了,放开我,放开我。”洪杜鹃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出手就要掐死……咦?不对!她方才说……“天啊!你竟然是个男人?”这是洪杜鹃直到现在才发觉的惊人事实。那平坦的胸部、壮硕的体态,除了那张美丽的脸蛋之外,眼前的他根本没半点像个女人。

可是就算他是个男人又如何?不管如何,在她洪杜鹃心里已决定要讨厌这男人讨厌到底。“该死!放开我。可恶!你若再不放开的话,当心我出手不再留情了。”话落,洪杜鹃才不管他高不高兴,直接伸手扣住他腕上的关节,硬是要逼得他放手为上。

两个人两双同样愤慨的眼神,冷冷地相互对峙,谁也不肯让谁。洪杜鹃非常了解自己的实力,更自信这一扣定能让这美丽的男人手臂酸麻不已。意外的他却完全不在乎,脸色更无一丝一毫的变化,这让她不由得不暗自佩服他比任何人都坚强的意志与克制的能力。洪杜鹃扣得越紧,男人掐住她颈项的大手也就越用力,就像一场意志力的竞赛一般,谁也不肯让谁。

突然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从远而近,洪杜鹃一听便知那脚步声正从他们这方向逼近,她窃喜终于有人可以出面解救她的危机。哪知好不容易脚步声停止,待她回头一瞧,整个人立即呆掉。

这……天啊!这些人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个个都穿着一身奇怪的服饰?这情况还不是最让她心悸的,接着下来她听其中一人恭敬的对那美丽的男人开口问:“爵爷,这女人可冒犯了你?”

爵爷?天啊!这美丽的男人竟然是个爵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谁能帮她解开眼前这一切的谜团啊!

第二章

一身的湿不打紧,更气人的是她双手双脚还被人捆绑动弹不得,就像个死刑犯一般,没啥尊严更没行动的自由。

还有更可恶的是那个押着她往前走的陌生男子,只要她脚步放缓一些,立即拳打脚踢的催促着她,命她走快一点,要不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啐!他根本早就对她很不客气了,还说什么别怪他对她不客气,简直就是废话一堆。

白痴一个,哼!

她可不笨,不会随便自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好汉。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

在这万不得已被缚受制之刻,逞强也只是让自己受更多的活罪,她洪杜鹃就是再笨,也没笨到拿鸡蛋去砸硬石头的程度。

还有另一点让洪杜鹃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哪个地方,更弄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还有那个被人尊称为爵爷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

就因上述种种因素,她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待搞清楚一切的疑问之后,再来思量脱身之策。

好不容易,她被押至在湖泊所见到的男人面前。

“跪下。”压着她的人严厉命令她。

“跪?我为什么要跪?”笑话!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就算是陈水扁总统,也不能要求她跪啊!这小小的爵爷,又凭什么要她洪杜鹃对他下跪?

想要她跪他?可以也很简单。

只要等他死了,她自会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灵前叩首谢恩,感谢老天终于收了他这条小命。

“你……”狱卒看这女人竟如此胆大,不向自己的主子下跪,手一抬,眼看那恐怖的鞭子就要往洪杜鹃的身上抽。

突然,一声极为平静低沉的嗓调响起:“你退下。”

“是的,爵爷。”狱卒马上听令行事,不再为难洪杜鹃。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受何人命令到此?为的是什么目的?”平板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他的声音就像一阵阵刮起的冷风一般,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又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平白无故的把我弄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别人也许怕他,她洪杜鹃可不怕他。

他心里有他的疑问,她心中的疑虑比他还多;他会问,同样的洪杜鹃也懂得开口讨教。

这一来,两人相互对峙不下的状况又再次发生,这下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大堂之内所有人见洪杜鹃对自己主子问话的态度,莫不紧张的打起寒颤,有些胆子较小的还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喘,为这紧张的气息再添一股压迫感。

天啊!这女人怎可对他们的爵爷这般无礼!众人心中皆如此惊忖。

所有人包括洪杜鹃以及那位高坐于堂上的男子皆陷入一片沉默,现场鸦雀无声。

这样紧张的时刻,可真是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伯爵终于开了金口:“你这女人,果真大胆。”

这般胆大的女人可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平生仅见的一个,尤其他还是所有贵族中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的。

一般女子见着他,就算会忍不住被他这张无人能及的俊帅容颜所吸引,却也不得不忌惮他一身冷凛无情的气质,进而退避三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谢啦!彼此、彼此。”大胆在洪杜鹃的字典里代表赞美。

既然这男人都已经大方的给予赞美,她当然也得礼尚往来一番,好好的回馈他一句,才不算失礼对吧?

她话才刚说完,突然就见堂上的男子神色一变,手掌用力击落椅子把手的声音响起,众人闻之莫不浑身打颤,唯有洪杜鹃依旧不知死活,顶着一脸皮皮的笑容对他。

“本爵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敢对我不敬,本爵爷绝不宽贷。说!回答我方才所问的问题。”

酷冷的嗓音确实具有几分吓人的威势,只可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女还是不怎么怕他就是。

就见洪杜鹃一脸左右为难的看着他,好似在苦思些什么问题似的,许久之后才见她开口问道:“我是否可以先请教高高在上的爵爷你一个问题?”这话她说得客气,语气却明显的含有几分轻佻的味道。“倘若小女子我不懂得把握这最后的机会,你是否会一枪毙了我了事?”

这问题可有趣了,“如果本爵爷说会,你会如何做?倘若不会,你又想如何?”贝尔贝德雷伯爵当然可以简单地一个命令就将她赐死,若非看在她胆子比一般常人都大的份上,再加上她的言词确实引起他几分的兴趣与好奇,他当真会这么做,而且毫不犹豫。

“这还用问吗?”会问这种问题的人,基本上在洪杜鹃的眼睛里已然看成是白痴那一等级。

也就是说眼前这高高在上的伯爵,在她眼里已经跟白痴没啥两样,“倘若伯爵是肯定的答案,小女子我当然得对你晓以大义一番,告诉你在上位者,需以德方能服人;倘若你给的是否定的答案,那我可要好好的称赞你一番哕!宽宏大量,不与人心存计较,当真是世上少见的明君之一。”

这话一出,贝尔贝德雷伯爵可真是无话可说。

真要毙了她,怕要落个不辨是非、不明道理的批评;就这么饶过她,又太过便宜这胆大妄为、说话没有分寸的无礼女子。

面对这左右为难的情况,贝尔贝德雷伯爵只得暂时将她收押,分配到城堡中的洗衣房内,命她跟所有洗衣妇一起工作,并下令不得让她在城堡中随便走动。

要她洪杜鹃乖乖听男人的命令,这是件就算天塌了下来,也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奇事。

因此可想而知,不可能乖乖听命行事的洪杜鹃当然会乘机逃逸,她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一步再一步的往前走。

真他X的该死!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绕来绕去,怎么绕也绕不出这好像已经走过不知几十遍的鬼地方。

难道这里还是座迷宫不成,要不怎会让一向自认方向感极好的她,变成一只“迷途的羔羊”?

现在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看起来似乎很熟悉,又像不曾来过般陌生,每扇门长得都一模一样,还真是难以分辨。

不管了!既然绕不出这个地方,那就使点小手段,找个男人来问问好了。

心里才刚有这个想法,没想到……嘻嘻!老天就送给她一个难得的机会,她一看有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赶紧先暂时隐身一旁,直待目标接近,她才露身,悄悄的往那名男子的肩上一搭。

“是谁?”陌生男子倏地高呼,一转身就见……“是你?你怎么还在这地方耽搁,伯爵不是命你……”

“嘘!小声一点好不好?帅哥。”好色魔女拿出看家本领,又嗲又娇的暗示那不知名的男子把音量放小一点,跟着还不忘抛个足以迷倒众生的媚眼给那个“帅哥”,然后藕臂一伸,拉着他贴向自己的红唇,大方的先给这男人一点甜头尝尝。

一般正常的男人面对这天外飞来的艳福,是绝对难以抵抗,再加上好色魔女高超的吻技,结果可想而知,不到须臾之刻,那可怜的男子已然气喘吁吁的成为洪杜鹃另一名裙下之臣。

洪杜鹃一看效果已达到,马上收回自己的樱唇。

男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到嘴的肥肉,他铁臂紧紧一锁,饥渴的唇贪婪的想再找回方才所尝的甜蜜。

“嗯,不要啦!”这么猴急,看来这男人已然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洪杜鹃狡诈的隐藏得意的窃笑,跟着开口:“在这里很不方便,不如我们出城堡去,好好的快活一番,如何?”

“不!不用出城,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定能……”

“不!”不出城,她还陪他玩这亲亲有何意义?说什么,洪杜鹃也得劝他带她出城不可。

为达目的,她不惜再使媚功,纤细的手指缓缓的在男人胸前不断的划着一圈又一圈,吐气如兰的对他轻语:“难道你不想尝尝在大自然中欢爱的滋味吗?那种无尽的奔放及狂野,难道你不想尝试吗?”

“这……”男人有些为难,不知该答应带她出城与否?

看男人那脸犹豫挣扎的表情,洪杜鹃知晓自己已然说动了他的心,只要再加把劲,她的目的就能达成。

为此,她再给他一个轻如微风一般轻柔的吻,跟着更加用心地鼓吹他说:“好啦!时间宝贵,我们现在就走。你若再犹豫下去待会儿可就要来不及了。”

本来还有点犹豫不决的他,倏地神情一凛,“好!我们现在就走。”只要速战速决,他相信应该不会被伯爵给发觉习才是。

两个人立即手携手,一起朝向自由光明的前途迈进,谁知,一个最不该出现的可恨之人却偏偏挡了他们的去路。

一看到那人的出现,男子不由得惨白了脸,暗自低呼一声:“我命休矣。”身子瞬间矮了半截,“伯爵,我……”

贝尔贝德雷完全无视跪在他面前的侍从,他双眼紧盯的对象,始终都是那明明做错了事,还敢拿一双毫无悔意的眼眸直睇着他不放的大胆女子。

他不开口,洪杜鹃也不打算开口。

更令她心恨的是眼看自己脱逃的计划即将成功,偏偏半途杀出这名程咬金,害得她功亏一篑,让她平白牺牲色相、丑态毕露,简直就是可恨、可恼。

“看来你这女人不只胆大,对男人更是有一套啊!”从她开始魅惑他的人起,就一直在旁窥视的贝尔贝德雷,对她魅惑男人的高超技巧还真是不得不心存几分佩服。

“好说、好说。”好色原本就是她的本性,对男人有一套自是理所当然,他对她的赞美,洪杜鹃可说是接受得一点也不惭愧。

“你脸皮的厚度,更是本爵爷生平仅见。”就是因为她的脸皮极厚,所以才有办法将他调侃轻视的言词当成赞美。

“哪里、哪里。”洪杜鹃不是傻子,更非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无视于他的存在,自然而然就把他的话当成个无用的屁一般来看。

“你……”可恶!碰上这脸皮厚又胆大的女人,贝尔贝德雷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置她才好,“你……”他指着依旧跪在他面前的侍从说:“去给我带安妮过来。”

“是。”一听爵爷的命令,男子不敢迟疑,身子一站随即转身急着去寻找负责管理洗衣房的安妮。

在等待安妮到来的这段时间,贝尔贝德雷懒得开口,洪杜鹃同样保持沉默,直待一名年轻女孩颤巍巍的出现在面前,贝尔贝德雷才开口对她下令:“从今以后,这女人归你所管。切记!千万不可让她有接触男人的机会,更不可让她离开你的视线,知道吗?”

“是。”

原来这就是他心里所打的主意,意图将她与所有男人划清界限,为的就是防止她再对男人使媚。

好啊!哼哼!为了气他,洪杜鹃故意在尾随那个名叫安妮的小姑娘离开之际,不忘抛送给他一道迷人的媚眼,看他当场被自己气得脸色发青,她更是得意的发出愉快的大笑声(奇书网|Qisuu.Com),“哈哈哈!”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假如他以为这样就能逼她就范、乖乖听话,那可就大错特错。

以她洪杜鹃聪明的脑子来说,她若不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怎肯罢休呢?

只要洪杜鹃愿意,不只能轻易的摆布所有男人,就是女人也难逃她的魔掌,更何况是性子单纯的安妮呢?

才与她相处几日,洪杜鹃马上机伶的察觉出这年纪不到十八的小姑娘虽然做起事来绝不含糊,能力更是棒得没话说,可依旧还是有她少女的心思与情怀。

“安妮,这是堡中所有兵士今天换下的所有衣物,一切就偏劳你多费心了。”吉米是负责城堡里所有杂务的管事,他年轻力壮,是个有为的青年。

“好的。”安妮娇羞的垂着头,一双水眸忍不住的往上偷觑,当她接触到吉米胶着在她身上的视线时,虽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依旧能使她一张小脸又红又热,一颗心怦怦直跳。

“那……”安妮的不自在,让年轻的吉米感到腼腆,他好想找机会与她多聊一会儿,无奈就是词穷,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一旁的洪杜鹃冷眼旁观,不用当事者自己点头承认,她也能聪明的看出眼前这对年轻男女是郎有情、妹有意,差的就只是互相表白的勇气罢了!

看他们如此,她倏地灵机一动,有了可拉拢安妮的对策,更自信这对策绝对万无一失,保证稳当又安全。

好不容易,一场欲语还羞、欲拒还迎的戏码终于落幕,男主角吉米终于舍得转身离开,洪杜鹃当即迫不及待的欺向那依旧一脸晕红、水眸含春的安妮。

“你喜欢吉米对不对?”身为新时代的女性,洪杜鹃向来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从不懂得什么叫含蓄、辗转迂回。

被人一句话就猜中心事的安妮,实在很难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她又羞又窘的急着开口:“我没有,你别乱猜。”好羞人啊!

一个女人怎可以这般不顾矜持的说喜欢男人呢?

“呵!”看安妮羞赧得连头都不敢抬,洪杜鹃更是故意坏坏地往她一撞,“少来了!你表现得如此明显,还想跟我说谎否认吗?”

天啊!她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吗?那吉米是否也……想到自己心仪的男子可能早已透析她对他的情意,安妮更是焦急的否认洪杜鹃的猜测,“没有啦!你千万别乱说话,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工作要紧。”

死不承认是吗?没关系,她洪杜鹃自有应付的妙计,“既然安妮妹妹你对吉米无意,那杜鹃姐姐我是否可以拜托你帮我安排一下,让我有机会可以跟吉米聊聊天,攀点交情?”

“什么?”一听有女人正在觊觎自己心仪的对象,安妮再也沉不住气,疾言厉色的开口:“不要!你休想接近我的吉米。”她说得断然,声音更是宏亮,一点也没感觉自己已然透露心思。

“喔……”呵!她听到了哟,“我刚刚好像有听到安妮妹妹你说‘我的吉米’这四个字哟!”

“我……”天啊!地啊!她怎能如此不知羞,径自把吉米当成自己的?真是可耻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讨厌,真是讨厌,这女人怎有办法一眼就透析她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呢?

“不怎么样啊!我只不过是想……”有些话说得太过清楚就没啥意思了。正所谓点到为止,一切就看安妮怎么表示。

“我告诉你,你若想用这点来威胁我帮你逃出这里,是想都别想。”虽然她心中深深的爱慕着吉米,可若要她拿对伯爵该有的忠诚来交换,她是痴人说梦、想都别想!

“放心!我才没那么卑鄙呢!”虽然刚开始确实有这念头,可看安妮对他那么“死忠”的模样,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念头打消,就当成是做件好事,凑合这对互相有意的男女,“想不想我传授你几招?包你心想事成喔!”

“这好吗?”安妮踌躇不定,却又忍不住心里的渴望,“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就姑且听听好了。”也免得自己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假正经!唉!看这小女孩明明掩饰不了自己一脸的急切,偏又故意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洪杜鹃真感到有点可笑。“你是否曾听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所以说只要你手腕够高明,我相信吉米定难逃出你的手掌心。”

“什么?”听她这话,难道是要她……“你现在是在建议我主动追求吉米吗?”倘若真是如此,她安妮可没这么大的胆量。

不用亲身去做,单单用想像的,她就很难克制自己满心的羞赧。

“你若不主动追求他的话,我洪杜鹃保证你这辈子将会为了这件事抱憾终生。”以方才她对吉米那男人的观察来说,那男孩太过羞怯也太过被动,就像一潭死寂的潭水一般,不狠狠地投入一颗巨石,万难掀起他心思的波动,就算他对她有心亦然。

“我……”听洪杜鹃这般耸动的威胁之后,安妮心理的踌躇霎时尽散,唯一存有的念头就是她绝对不能错失与吉米共结连理的机会,“说!把你的方法说出来,我愿意试它一试。”

“哈!我实在很高兴你终于能自己想通。”也省得她多费唇舌,“来,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懂了吗?”

当听完洪杜鹃对她的建议,安妮一张俏脸飞红,她心中忐忑,就怕……“这法子当真可行吗?”万一不行的话,丢脸的可是她自己啊!

“放心!有我洪杜鹃拍着胸脯保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虽是做好事,可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也存有坏坏的私心。

就想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伯爵,若知晓她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会有何种的反应?又会有何种精采的表情?

这才是真正令她期待的结果呢!

安妮虽能灵敏的察觉出洪杜鹃这建议铁定不安好心,可却也无法否认她的法子确实值得一试。

就因此她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第三章

当第二天,吉米再送一堆衣物过来时,安妮在洪杜鹃猛眨眼的暗示之下,只得颤巍巍的忍住满心慌乱对吉米开口:“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不知你是否方便跟我过来一下?”这番话,安妮可是闭起眼睛,说得又快又急,连停下来换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佩服!佩服!听安妮把话说得那么快,也不怕咬伤自己的舌头,洪杜鹃还真是佩服她的“快人快语”。

原本就对安妮有几分情愫的吉米,心里对她的要求虽有几分诧异,可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当即头一点,就默默的跟随在她身后,一起随她到一处隐密的地点,当然身后亦少不了那提供这一切诡计的主谋者洪杜鹃哕!

好不容易跟吉米有了独处的机会,安妮虽想再继续进行洪杜鹃教她的下一步计划,可就是提不起勇气,只得拾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沉默的垂着头,焦虑的扭着小手。

吉米看安妮明明有话要对自己说,却又偏偏不肯开口,他心中焦急,怕这小女人碰上什么难解的问题,想向他求助。

隐身于旁的洪杜鹃,看眼前这对一个是十足的呆头呆脑,另一个则是脸红得好像关公再世,心中就急着呐喊:快啊!行动啊!

你现在不赶紧行动,可就要错失这难得的好时机了。

“安妮,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难题,需要我的协助?”如果是,只要佳人肯开口,他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哎呀!不管了!口不能言的安妮干脆学洪杜鹃传授给她的法子,当场闭起眼睛将自己樱唇往吉米的唇上一送。

这一吻,可不像一般情人霎时擦出足可让天崩地塌的惊人火花。

“啊!”两声痛苦的呼声随即传出。

听到这声音,洪杜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用亲眼证实,她也大约能猜出这对不曾有过亲吻经验的男女定是笨拙的咬伤了对方。

果不其然,两个立即分开的男女,各自捂着嘴,惊恐的凝视着对方。

吉米心忖:今天的安妮怎变得如此大胆,竟然会主动吻他?

而那个付诸行动的女主角,则是噙着满眼的泪水,羞愧的瞅着他,就怕自己心仪的男子会瞧不起自己这般无耻的行径。

相互对视的双眼,也不知交会了有多久的时间,跟着就见安妮伤心的转身,掩面而去。

而那个笨笨的吉米,竟还呆呆的愣在原地动也不动,这下洪杜鹃想不出马都不行了。

“你还真是笨啊!”看这只呆头鹅就只会傻傻的目送自己心仪的女人伤心离去,她可真是气得全身没力,“你要不赶紧迫上去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再妄想安妮会再见你。”

这一威胁,当即惊醒一脸呆样的吉米,他直觉的拔腿就追,就怕真如那名女子所言,再也见不着他心爱的女人。

“记得,追上安妮之后,什么话也不必说,只要紧紧的抱住她不放就可以了。”好像嫌他俩之间的关系还不够紧张似的,洪杜鹃热心的在吉米背后大喊,好心的传授他追女人的绝技。

决定好人做到底的洪杜鹃直等到自己双眼再也看不到吉米狂奔的背影之后,方才转身窃喜的自言自语:“呵!看他俩的情况,这件事应该就此搞定了才是。”

想到自己促成一桩好姻缘,洪杜鹃不由得天真的开始想像回去之后,她是否该设立一个婚姻介绍所,好替自己多赚一点外快?

心里正打着该怎么把这计划付诸行动的主意,洪杜鹃垂头直走,哪知眼前竟会突然出现一堵墙来,当场把她撞得头昏眼花,抬头一瞧方知……

“是你?”此堵肉墙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爵爷,“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怎走起路来都没声音的!”该死!这可恶的男人定把她这美丽高挺的鼻子给撞塌了。

要是她洪杜鹃不幸毁了容,非得找他负责不可!

“哼!”冷冷一嗤,贝尔贝德雷伯爵根本无视她小脸上痛苦的神情,冷着声问她:“你方才又做了些什么好事?”

好事,确实是件好事,这可是洪杜鹃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不问代价,不计金钱酬劳,完全牺牲奉献。

“对!伯爵大爷可真说得对极了!我方才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这种事应该不算坏事吧?呵!

“你……”可恶!为何这女人总有办法把他的话曲解?“我的话乃是个问题,可不是在夸赞你,听懂了没?蠢女人!”

声音大就了不起是吗?听他问话的口气这么坏,洪杜鹃索性再行个好,好心的教导他,“我老师曾教过我,要向人讨教时,首先得先说个请字。这道理以你这一大把的年纪来说,应该懂得才是吧?蠢男人。”要比蠢,他绝对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竟然敢骂我蠢?”可恨!这女人当真可恨!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还真是不行。

看他那副横眉竖目的模样,洪杜鹃心里还真有几分忌惮,“嘿嘿!高高在上的你,可别忘了你的风度,请记得这蠢字是你先开口送我的,小女子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走!跟我走。”

看她依旧摆出一副不知死活皮皮的模样,贝尔贝德雷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该给这可恶的女人一点教训。

二话不说,他大掌一伸,毫不留情的掐紧她的手臂,狠拖着她一路往大殿的方向直冲。

“放手!你这没风度又没气度的小人,到底想把我拖到哪里?放开我!”洪杜鹃不顾一切地沿路大喊大叫,还拳打脚踢的想逼他放开她,可惜就是力气比不过人家,又身处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任她怎么开口呼救,也没人敢上来管她的死活。

贝尔贝德雷将她一把扭送到大堂之上,随即命令人将她五花大绑,跟着残忍的下令:“把这女人给我丢人湖泊里面,直到今天晚上天黑为止,再把她给我捞上来。”

“什么?”一听这男人对她的判决,洪杜鹃整张脸霎时惨白,她心急的问他:“倘若我不幸就这么淹死了呢?”虽然她泳技高超水性也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倘若当真发生这种事,那也只是代表你这女人确实该死……”贝尔贝德雷从不轻易取人性命,向来习惯以这法子来断定人是否有罪,倘若连老天都认定她该死的话,那她……“而且是死不足惜,拉下。”一句话当真论断了洪杜鹃的生死,无情更是无心。

“你这可恶的暴君,我洪杜鹃诅咒你不得好死!只要老天让我侥幸存活下来,我定把你整得叫苦连天,若不我洪杜鹃就跟着你姓,我……”不管洪杜鹃怎么叫嚣,怎么辱骂,都无法改变她既定的命运。

面对接下来的困境,唯一能倚靠的就是她自己泅水的能力而已,谁也帮不上忙,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哈啾、哈啾、哈啾……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全身上下虽然包裹着一件又厚又重的毯子,可洪杜鹃依旧冷得全身打颤,脸色又白又青。

看她模样如此凄惨,安妮心里更感愧疚,不由得泪涟涟的对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该怪我,倘若你不是为了帮我的话,也不至被爵爷惩罚,我真是对不起你,杜鹃姐姐。”

“算了!哈啾。”才两个字,又是一个喷嚏。

看安妮那自责甚深的模样,洪杜鹃心里更恨那可恶的男人,“这笔帐本小姐不会算在你头上,千错万错都是你家那个高不可攀的爵爷。早晚总有一天,我会要那可恶的男人付出代价的。”哼!今天他整不死她,是她洪杜鹃的幸运同时也是那个人的不幸,她跟他之间的仇算是结定了,这笔帐若不讨回,要她就这么回去,她是怎么也不肯甘心的。

听了她的话,安妮心里更是替她担忧,就怕她真打定主意跟自己的主子杠上,这可就不妙了!

主子的能为,从小在这地方生长的她最是清楚,她好怕她再惹事,心急的张着一双水眸,欲言又止。

心里就想给她几句忠言,又怕忠言逆耳,不被她接受。

“你有话……哈啾!就说吧!不要……哈啾!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害得我……哈啾!也跟着不自在起来了。”才短短的两句话,又是接二连三的喷嚏,这更加深她心里对他的恨意。

“杜鹃姐姐,安妮有句话想对你说,可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生气好吗?”

看她那吞吞吐吐,一副很龟毛的模样,洪杜鹃忍不住丢了个白眼过去,跟着又是一个喷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那婆婆妈妈的。”

“其实我主子的为人还算不错,只是他有点讨厌女人,只要杜鹃姐姐你不在他眼前出现,我想你们应该就能相安无事才对。”当然,这只是安妮个人单方面的想法。

“冤枉啊!安妮大人。”他讨厌女人是他家的事情,她洪杜鹃就算再怎么爱男人,也绝对不可能会主动去招惹他。“你知道本小姐与他交锋的这几次,没有一次是我洪杜鹃主动招惹,每一次都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背后,不只差点把我吓得半死,还把我整得这么惨。”她说得义愤填膺,还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那个死男人、臭王八最好是别落在我手上,要不我铁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非让他更加讨厌女人不可。”

唉!听杜鹃姐姐骂得咬牙切齿,很明显的根本没把她方才劝她的那席话给听进去,这一来,安妮可真是束手无策了。

看自己的主子与自己的恩人姐姐两人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她真不知自己该站在哪一边才好?绞尽脑汁,安妮心中思忖着该怎么做,才能帮他们化解彼此间互相仇视的心态。

可让她感到气馁的是自己身份低微,人微言轻,难以劝得动这两个人。

想到此安妮不由得想起自己心爱的男人,也许她可以拜托吉米在主人的面前,为杜鹃姐姐说几句好话!

这种水火不容的僵持状态,当真能如安妮所想的那般,凭几句好话就能化解这僵局吗?

安妮与吉米的事传开之后,洪杜鹃在一夕之间,成为城堡中所有人争相讨论的话题人物。

女人谈她,是因为她的大胆与她传授给安妮主动出击的法子。

这让一些春心蠢蠢欲动的女子痴心妄想洪杜鹃也能帮她们想想办法,好凑合自己与心仪的男子。

男人谈她,同样也因她的大胆,另外还有她美丽绝伦的外表,再加上她那完全不同于此地女子的行径与作风。

这漫天的风言风语,很难不传入城堡主人贝尔贝德雷的耳中。

“我告诉你,昨天杜鹃又教安妮说,女人不是弱者,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同样也能,而且还能比男人做得更好呢!”

“真的假的?”

“对啊!她同时还说有些事情女人能做到的,男人未必可以做得到呢!”

“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你赶快说啊!别再卖关子了。”

隐身于一旁窃听的贝尔贝德雷伯爵,同样也有这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女人能做,而男人却无法做到的?

“嘻!就是生孩子嘛!你想,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能生出个小孩?”

“呵……”

一听这答案,两个女人相视一眼,跟着就是一阵阵咯咯傻笑声,听得他当场气黑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

哼!女人能生出小孩就很了不起是吗?这种事,根本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职,有何值得骄傲之处?他实在搞不懂那女人脑袋里到底是装些什么废物!

才不过走几步路,他又听到另一群男人也同时在谈论着洪杜鹃这个女人。

“喂!你昨天可有看到?”

“看到什么?”

对啊!到底看到什么,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啊!贝尔贝德雷心里不悦的催促着。

“洪杜鹃那裸露双腿的短裙啊!”哇!这现象可是这里很难得见到的场景呢!除了那些已婚的男士之外,一般男人想偷窥女人的双腿,根本是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美梦呢!

她竟然裸露双腿!这像话吗?

一听那个胆大无耻的女人又做出让人惊骇的丑事,贝尔贝德雷伯爵心里燃烧的怒火,已然不是小小的星星之火,而是一股足以吞噬整座城堡的熊熊大火。

“你看到了?”哇!好羡慕喔!

看那个男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他心里更是气怒不已。

“是啊!你就不知道,她那双美腿简直白皙如玉、肤腻如脂,假如能够这般这般的话,天啊!我就是醉死在她的怀抱,也心满意足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指的就是现在这个男人。

“那……”

当另一个男人想再发言之时,一旁的贝尔贝德雷终于再也听不下去,索性站出来冷着声音说:“你们两人似乎太过优闲了点,是否需要本爵爷再找些工作,让你们忙个够?”

“爵爷。”一看自己的主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当即下跪,一脸赧然的说不出话。

“哼!既然你们这么空闲,这样好了!等你们做完手上的工作之后,顺便也去清清城堡四周的护城河,记得!必须清理干净,知道吗?”

“是。”好惨!清理护城河这种工作可没人愿意去做,想想那水深的程度,让人想了心里就怕,哪还有那个胆子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况且这种事从古至今也不曾听城主下令命人去做的,怎今天他们就这么倒霉,偏偏给遇上了呢?

骂完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蛋之后,贝尔贝德雷终于决定自己得再好好会会那个不知羞耻,把他整座城堡搞得乌烟瘴气的罪魁祸首。

一路上,他踩着愤怒不已的步伐,直往洗衣房的方向前进,才入洗衣房的贝尔贝德雷,突然瞠大了双眼,张着一张嘴,一脸呆样的不知眼前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整座洗衣房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原本该负责洗衣服的女人全都聚集一堂,正聚精会神的听被她们团团围绕在其中的女人开口畅言。

而那些向来负责守卫城堡安全的兵士,却一个个任劳任怨的忙碌着不属于他们的工作——洗涤所有衣物,这像活吗?

“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贝尔贝德雷不管再怎么愤怒,也不曾如今日这般大声斥喝。

这声如雷般的怒吼,当场把所有人吓得全都停住了动作,他们或站、或蹲、或坐,更可笑的是还有人兀自拿着一件尚未扭干的衣物,呆呆的看着那个站在他们眼前的伯爵。

“怎么?全成了哑巴不成?怎么个个都不懂得回答本爵爷的问题?”贝尔贝德雷的话虽然是对着大伙儿说的,可他的视线却全都胶着在那可恶又可恨的女人身上。

她一点也不怕他,更暖昧的张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静睇着他,红如一颗熟透樱桃的小嘴则微微的勾起—道似笑似侃的邪佞弧度。

那模样就像在告诉他,你没眼睛可看吗?我们在做些什么,你的眼睛难道没告诉你吗?

洪杜鹃不动也不开口,同样的贝尔贝德雷伯爵也维持不动,两个人就像纠缠世代的仇敌一般,相见分外眼红,就恨不得双双拿把利刃狠狠地厮杀一番。

周遭所有人全都受这两个当事者的影响,全都提着一颗悬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心,屏气凝神的静观他们之间的一切变化。

洪杜鹃清楚的感受到周遭人的紧张,不由得巧笑倩兮的迎向那高高在上的伯爵,开口:“哎哟!我以为是哪个高人,能有这般大的能为,才一句话就把众人吓破了胆,连—手边的活全都停了呢?原来……呵!亲爱的伯爵大人,不知你是否曾听过‘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当心,别站得太高,若不小心摔了下来可会跌个粉身碎骨呢!”

这又褒又贬的调侃,当场把所有人惹得差点忍俊不住,若非伯爵那张脸实在太过可怕,他们铁定会当场哄堂大笑。

“看你这模样,好像很清闲悠哉是吗?”他咬牙切齿的问着。

“应该是吧?”手头的工作有人抢着做,害得她只得无聊的闲磕牙,顺便开班授徒,好好教教这些女人什么是“女权至上”的道理。

“好!很好!”既然这女人到哪里都有办法作怪,那唯一的法子就是……“从今天、现在开始,本爵爷令你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旁,负责打理我的一切生活所需。”话说至此,他狠狠一瞪,把所有不该待在洗衣房的兵士全都驱离,才对她开口:“你现在就跟着我来。”

太好了!

洪杜鹃窃喜的心忖:他这命令,正好符合她的胃口!

第四章

早有打算借机接近他的洪杜鹃,对他这样无理的要求,还真是欢迎得不得了。

“是,小的这就来了。”话落,她当真一步欺向他,还大胆主动的勾住他的手臂不放,“走啊!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她才不管他那双眼睛的神采有多凶悍逼人,依旧笑得灿耀动人。

这男人若想吓她,等下辈子投胎再找机会吧!

向来习惯把一切操纵在自己手中的贝尔贝德雷,当然不可能如她的意说走他就走,真要如此,往后要他如何服人?

不说话,贝尔贝德雷只用一双狠戾又冰冷的眼静瞅着她,再低下头看看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意思是要她放开。

“怎么?难不成伯爵大人已然未老先衰?没关系,小女子既然已经升任为你身边的小厮,碰上这种情况,当然得任劳任怨的为你服务。来!我这就扶你往前走。”话落,她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拖着人就走。

接着下来的戏码才真是高潮迭起,就看这两个人怎么互相勾心斗角,怎么恶整对方。

一个是以喜欢男人出名的好色魔女,一个是以讨厌女人而声名大嗓的伯爵大人,这下……呵!这戏可真是精采啊!

这里是个被世人遗忘的桃花源世界,空间虽与外界完全隔离,可时间依旧如外界的时光一般,四季如常递坛,夜晚与白天依旧依序轮转。

才刚相处的第一天,贝尔贝雷德就碰上一个被自己的命令给困死的难题。

他给洪杜鹃最新的人事命令就好比任用她为自己的贴身小厮一般,正常的情况,小厮睡觉的地方就是他这个主人睡在哪,她也该配合的睡在哪里。

这情况,不要说贝尔贝德雷伯爵自己晓得,就连洪杜鹃心里也是清楚得很。当夜晚来临,她伺候自己的新主子用完晚餐,再陪他审理些城堡中的事务之后,跟着便理所当然的找床铺睡去,正所谓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不用等主人招呼,她小姐已然落落大方的先主人一步抢攻他寝室中唯一的一张大床,毫无忌惮的伸展四肢,姿态撩人的把整张床铺占为已有。

看到这情况,贝尔贝德雷生气了,他冷着声哑着嗓命令:“下来,你不准随便睡主人的床,地板就是你睡觉的地方,懂了没?”

“不懂!”很简单的回答,语气更是干净利落得过分,“这么大的一张床,明明可供两个人一起享用,为何我这个小小女子要忍受睡在地板上的冰冷与痛苦呢?”

“因为我是主子,你是仆人。”怒火再次让贝尔贝德雷丧失掌握自己理性的能力,他的音量很明显的“又”提高几分。

“还是不懂耶!”碰上这种爱生气又爱大吼大叫的男人,好色魔女应付的绝招就是装疯卖傻,她憨傻的偏着头问:“敢问至高无上的伟大爵爷,我可是领了你的薪俸,还是我一生下来就是属于你的子民?”

这两个问题没有一个是正面肯定的答案,想想她的话确实还真有几分道理。

才怪!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混帐歪理!“你既然踏人了我的地盘,就该听命于我。一个门令,一个动作,我说东,你就不准往西,这样懂了没?”

“喔,我懂了!”

好不容易,总算听洪杜鹃说了声懂,这让贝尔贝德雷忍不住松子口气,想这女人也该会有乖乖听活的时候,可是……他心情放松的时间还维持不到三秒针,跟着就听那女人开口说:“你一个口令我一个动作,那假如我聪明机灵的能举一反三,不只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这样应该也不算犯法才是;你说东,我虽然不能往西,可也该能往南、往北,不是吗?”

“你这女人是存心来气我的是不是?”被她一再刺激的贝尔贝德雷终于忍无可忍,一步步的欺向她。

谁知就在他身子贴近大床之际,突然一张软绵绵的樱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贴上了他。

速度之快,连让他躲开的时间也没有。

等贝尔贝德雷想清楚她现在正在对他做些什么事情之时,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他的人就这么可怜凄惨的被那个色到极点的魔女给压躺在大床之上。

极尽缠绵的热吻不只夺去贝尔贝德雷的思考能力,还抽去他全身的力气,逼得他昏沉沉、软绵绵的什么都不能做。

这就是所谓的亲吻吗?被她吻得头晕目眩的贝尔贝德雷,脑中只窜过这似有若无的白痴问题。

若有人胆敢在这时间他:请问高贵的伯爵大人,你是否喜欢这种亲吻的感受?

他若肯诚实回答的话,那就是喜欢,而且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她的芳唇又香又甜,就像一种高级的糖果一般,人口即化,可又怕化得太快,忍不住的多含几次,让自己的味蕾能多多享受那足以甜人心坎的味道。

她跨俯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又柔又软,就像羽毛枕一般,抱起来极为舒适,害得他更加放不开她。

渐渐地,贝尔贝德雷忍不住昏沉沉的感受,情不自禁的闭起眼睛沉溺在那妖媚的魔法之下,缓缓地,他整个人的心魂仿若与他的身子成为两个个体,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在不知名的世界之中浮沉。

接着下来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完全不知道,只想一心沉溺在她红唇的诱惑之中。

第二天天明,贝尔贝德雷双眼才刚睁开,怎么也料想不到会看到这差点让他喷血的香艳画面。

只见那胆大的女人,全身上下就仅裹着他一件衬衫,跨着她那双修长白皙的玉腿在房间里钻来钻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此时,贝尔贝德雷伯爵突然想起昨日从士兵口中所听到的——她双腿洁白如瓷、肤嫩如脂。没错!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假。

可是当他想到自己所看到的美好画面,别人同样也能尝到这视觉的享受时,贝尔贝德雷便莫名的感到恼怒万分。这女人真一点也不知检点,行径大胆毫无羞耻之心,一点也不在意把她美好的身材暴露在其他人眼中。

就在贝尔贝德雷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之际,突然见她俯低身子也不知在找些什么,像是非常忙碌。

不过这并非重点,最重要的是他双眼此时所集中的目标。

她那微微翘起的臀部是贝尔贝德雷这生当中见过最为姣好的曲线,就如上帝的杰作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连眨一下眼睛也不舍。

看着看着,他不知不觉地垂涎三尺,双眼更是贪婪的紧盯那媚人的臀部不放。

可惜这样美妙的画面,让人享受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跟着,他又看她抬起身子。

此时的贝尔贝德雷赶紧闭起眼睛假寐,就怕那女人知晓他偷窥她一举一动的行径。

双眼虽然看不见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可双耳却灵敏的感受到她的每一个举动。

他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依旧忙着到处寻找,脑子里也能想像出她找不到自己所要找的东西之时,那副咬牙切齿又怒又恼的表情。

跟着,他又很奇妙的感受到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放弃自己所要找的目标,转而一步步的往他逼近——

就在这时,一阵馨香突然朝他迎面扑来,浅促的呼吸声就近在耳边,她身体的温度就烙在他身上。

不用张开眼睛,贝尔贝德雷也能知晓那女人就跨骑在他身上,只要他敢放大胆子伸出双手,就能清楚的感受她肤质的细嫩与光滑。

他就是没这个胆子轻薄佳人,更怕招惹这胆子比谁都大的女人。那现在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难道真要胆怯的继续佯装假寐吗?若真如此的话,情况又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忍不住的他终于张开了眼睛往上一看,意想不到的是他迎上的竟会是双盈满恶意的眼眸。

“哈!你总算是舍得睁开眼睛了。”其实洪杜鹃早知道他已经醒来的事实,不点破的原因不过是想看这男人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告诉我,就你方才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回答我,你眼中的我美是不美?”

这问题能回答吗?

想也知道嘛!就算他心里真承认这女人确实有几分看头,他贝尔贝德雷伯爵也万万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她确实很美。

“你先起来。”被她压制在大床上无法动弹,再加上自己身处的劣势,他还真是无法习惯。

“不要!”任性的噘嘴,洪杜鹃更加欺近他,执着的逼问:“你若不先回答我的问题,今天你休想离开这张床。”

不要?他岂容她在他的面前说个不字!二话不说,贝尔贝德雷也不管她怎么撒泼使性子,一个翻身就将她给甩下床去,”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爵爷。”话落,他也不管她痛得龇牙咧嘴的痛苦神情,径自起身穿妥衣物。

洪杜鹃万万也没想到这男人竟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更气他无情待她的方式,不由得恨恨的朝他大声叫骂:“任费你还自称是个爵爷,结果你的所作所为全无一点绅士作风。”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本爵爷待人的方式向来因人而异,对那些真称得上淑女的女士,我自该拿出绅士风度以礼相待,若碰上如你这般胆大又无耻的女人,那可就得另当别论了,不是吗?”不可讳言的是至今尚无任何女人,能让他有机会表现出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

侮辱!这种话对她来说绝对是种侮辱!

怒恨到极点的洪杜鹃,突然飞身往他一扑,抡起一双握紧的拳头,不顾一切的猛捶他,还边捶边骂:“你清高、你神圣,那为何要偷窥我?又为何不敢睁开眼睛正视我?你别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没人知道,我洪杜鹃就是清清楚楚,绝不让你有抵赖的机会。”

突然受制于她,已经够让贝尔贝德雷错愕不已,再加上她言语无情的攻击,更是令他怔愕不已,一时不察,他毫无防备的,就这么平白无故吃了她好几记粉拳。

好不容易等他回过神,当即不客气的将她反压于自己身下,直逼她动弹不得再也无法作怪,他才咬牙切齿的朝她骂道:“你别以为本爵爷喜欢看你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还真不知羞耻,竟仅裹着一件衣衫到处乱跑……”

“好!很好!’’洪杜鹃真不曾见过如他这般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爱看得要命却又矢口否认,说什么也不肯承认。

为了逼他现出原形,她索性朝他丢出战帖,“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逗?只要你敢,还能无动于衷的话,本小姐就相信你这一大篇的鬼话。”

“我……”贝尔贝德雷还真差点被她刺激得答应下来,若非脑子乍然想起方才亲眼所见那每一幕妖娆媚人的景象,他还当真要“口不择言”了。“本爵爷干嘛那么无聊,陪你玩这幼稚愚蠢的游戏?要玩,你自己去玩,恕不奉陪。”话才刚停.他整个身子恍若着火一般,赶紧从她身上爬开,更严肃的保持目不斜视的拘谨。

“你又想逃了对不对?”

他的反应逃不过洪杜鹃的双眼,相信自己对男人了若指掌,又怎会看不出这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给吸引的事实?[奇书网—wWw.QiSuu.cOm]

“放肆!”这逃字说什么也不该用在他的身上,“本爵爷是懒得睬你,你还当真越来越放肆。小心!你若敢再惹火我的话,我就让你再尝尝泡水的滋味,哼!”一声冷哼,他身子一转就要离开,临走之前才突然想起……

“对了!你现在尚无适当的衣着可穿,本爵爷决定大方的放你几天假,直待你备妥‘适当的衣物’之后,再来服侍我。”这命令纯粹是为了堡中士兵的士气着想,绝对不含任何多余的意义。

贝尔贝德雷临走之前,在自己心中一再重复叮咛。

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承认,他实在很不喜欢那女人把自己的身躯随意暴露给其他的男人欣赏。

看他当真就这么抛下她径自离去,洪杜鹃气得咬牙切齿,她发誓会的,一定会的!她一定会为自己准备好他口中所谓的“适当衣物”,定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大震撼,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会议,与会之人除了城堡中的高级官员之外,其余的全部被摒除在外。

“这一年下来,我们这地方的农作物很明显的短收不少,我想该是气候的关系。”不知怎地,这几年气候的变化反常,听说是大气层遭受污染破坏所致,至于其实的原因则无可探讨,一切还待查证就是。

“那是否足够供我的子民一年所需?”这才是真正严重的问题。

若当真不够的话,贝尔贝德雷不得不考虑是否该开仓,把过往囤积起来的粮食拿出来赈济。

“请爵爷放心,目前为止,情况尚未危急到此种程度。”

“是吗?”攒紧眉头,贝尔贝德雷心忖:他是否该找自己的母亲,好好讨论这日趋严重的问题?

毕竟这空间是由她亲自施法所形成的,这棘手的问题相信她该有解决的良策才是。

就在贝尔贝德雷忙着思忖解决的方法之际,原本还一脸凝重的与会人士突然瞠大双眸,一张嘴开了足足有一个拳头那般大,所有人眼光的焦点全部锁在伯爵身后的某一处。

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是谁?这是每个人心里共有的疑惑。

她长得很美,简直可称得上是他们平生仅见的美女,这女人的美赛过中国古时的美人西施,更胜貂蝉几分。

她不若一般温驯的女人,她自有狂野难驯的独特味道,就像一匹性情倨傲的野马一般,若无高超的驯服技巧,实在很难掌控

这浑身上下充满挑衅意味的高傲女子。

她身上的服饰大胆且前所未见,一双藕臂尽暴众人眼前不说,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更是引人垂涎,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让人见了无法不想用自己的双手亲自膜拜她的美。

一双水凑溪的秋瞳,盹睐顾盼之间皆是撩人的风情,微微翘起的朱唇仿若在邀人品尝。

这女人似乎一出生就注定要成为所有男人目光的焦点,成为抢了所有人呼吸的祸害,只能张着一双呆滞的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不放。

当贝尔贝德雷想清楚解决事情的方法,抬头一看方知现场竟然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全锁在他的身上……不!不对!该说他们所注目的对象隐藏在他身后才是。

到底他身后藏了什么东西,能让这些平日看起来严肃拘谨的高层官员个个目瞪口呆?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贝尔贝德雷伯爵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得滚下一双的眼珠子,更差点逼得他当场发狂。

“你……”

看这女人又做出这般疯狂的举止,贝尔贝德雷被她给气得说不出话,一个你字,就你了老半天,他眦日欲裂的想骂她,更想骂在场所有人不知羞耻,不懂得何谓“非礼勿视”。

“嗨!大家好,你们在忙些什么呢?能不能让我也加入?”洪杜鹃根本不管那个早已经被自己气得昏头的男人,径自忙着发挥自己的魅力,尽情的迷惑现场所有男人。

好舒服啊!她就是喜欢享受这种成为所有男人注目焦点的感受,贪婪的张着一双大眼梭巡寻她的新目标,想从中找出一个能令她衷心欣赏的男子。

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她还真是有点失望。

除了那个她连沾都不想沾的伯爵大人以外,现场的男子老的太老,严肃的又显得太过严肃,不堪人目的就更别说了。

唉,这地方还真是不怎么可爱。

不过为了让那个男人更加生气,她小姐索性就牺牲到底,摇着臀踩着轻快的脚步,一个一个慢慢的周旋在众多男人的身边,就像英国女王出巡一般,(奇书网|Qisuu.Com)享受那种至高无上被人尊宠的感觉。

“你给我过来!”看她越来越过分,贝尔贝德雷总算是找回自己的舌头,开口大喝。

这惊人的音量当场让所有人转移视线,他们万分惊诧的看着从不曾提高声量的主子。

平常时候,只要伯爵大人拉下脸、声音冷上几分,就足以吓得所有人落荒而逃,下意识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可如今……

天啊!

听听这声音,再看看伯爵大人那吓人的表情,就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人牺牲的对象。

第五章

“不要!”要她过去,免谈!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你……”可恶!看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忍无可忍,忍到不能再忍的贝尔贝德雷干脆站起身子,边走近她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就罩住了她,不容人再有偷窥的机会。

“不要!我怕热。”这是实话,虽然洪杜鹃身上这身衣服是为了气他而设计出来的,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确实怕热的缘故。

要她跟这里的女人一样包裹得一丝不露,她是万万也难以忍受的。

“给我穿上。”不管她的理由如何正当,在他的地盘上就属他最大,任何人都得听他的命令,不得违抗。

“不要,我不穿。”

“给我穿上。”

“不穿。”

“给我穿上。”

好奇怪的景象啊!

看这对男女一穿一脱争执不休,还真让人看得眼花撩乱,所有人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伯爵大人与那女人之间的争吵,这场景可真是他们平生仅见呢!

“穿上。”

“免谈!我说不穿就是不穿。”

被她逼得耐性用尽、理性瓦解的贝尔贝德雷伯爵,干脆打横将洪杜鹃给抱起,也不管众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惊疑,直接转身回房。

他心里发誓,等回了房间之后,他定会给这女人一个永远也难以忘怀的教训,教她以后再也不敢违反他的命令。

“放开我,我不要你抱我,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来抱,走开!”从来就只有男人听她说话的份,几时有她听男人命令的机会?

想当然耳,洪杜鹃是绝对不肯乖乖听话的,更不可能会安静的随他摆布,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着,更是令所有人看傻了眼。

他们心里最想弄清楚的问题,就是那女人到底跟伯爵大人有什么样的关系?

难道她是伯爵大人的情妇吗?可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向来不是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的吗?

怎会突然无缘无故的跑出个情妇出来呢?

若想弄清楚这个问题还不简单,走!大伙儿一起去偷窥窃听,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洪杜鹃这一闹的下场——一副脚链再加上一副手铐加身,还有更可恶的是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得经过伯爵大人亲自审视,确定满意且无任何问题,才能由女仆帮她穿上。

这下不管她脑袋怎么灵光,也不可能再捣蛋了吧?

真是如此吗?哼!这可还有得瞧呢!

她洪杜鹃若真是个这么容易就屈服于男人淫威之下的女子,又怎可能把Queen女王经营得有声有色,对吧?

这一日,突然出现一名客人,一名长得非常俊俏的男客人。

一看到他,洪杜鹃好色的本性随即冒了出来,一双水眸霎时燃起十万烛的灿光,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

此时的她眼里心里只有那位俊俏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访客。

哈!她好“肖想”他喔!如果能够亲亲他那张薄厚适中的唇瓣,抚摸一下他壮硕昂挺的胸膛该有多好啊!

她一看到他出现在伯爵城堡的大门,马上就忘了自己被人欺凌侮辱的所有不堪,色迷迷的忘了身旁还有一位紧盯着她不放的伟大狱卒。

“你那又是什么表情?”好难看!这种表情若出现在男人脸上,还有几分看头,可若出现在女人脸上,就只有四个字足以形容——不堪入目。

“你管我!”他不出声,她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他这一出声,可又让她的心情更坏几分。

真恨不得能一口一口咬下他身上的肉,再一口一口的吸尽他的血,顺便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那颗心到底是红还是黑的。

其实根本不用亲眼证实,洪杜鹃也能猜出他铁定拥有—副比任何坏蛋都要黑的心肠,要不他干嘛老是喜欢欺负她这弱小的女人呢?

看她那副咬牙切齿,皆目欲裂瞅着他不放的模样,不用问,贝尔贝德雷伯爵也能猜出此时这女人心里想的肯定没啥好事。

“待会儿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要不今晚定有你一顿好受的。”哼!懒得睬她。

贝尔贝德雷很故意忽视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难得笑开一张俊脸,亲昵的走向前去,欢迎难得莅临他地盘的同父异母兄弟,“马可,你已经好久不上我这里了,今天到底吹的是什么风,竟能把你这位大忙人给吹到我这里,还真是难得。”

“少来了!大哥。”既是亲兄弟,马可又怎会不了解这位哥哥呢?想他性情孤僻,向来惯于与所有家族亲人保持距离,更不会主动示好攀交。

今天若非是他主动,要想见这位大哥一面还真是难上加难。

“你我之间有必要与那些世俗之人一般,开口净聊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吗?”

生我者父母,而这世上其正知心、了解他的就是眼前这位兄弟了。“好吧!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懒得跟你客套了。来!我们边走边谈,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说着,两兄弟当真就这么同步前进,完全把紧跟在他们身后不放的女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那现在的洪杜鹃应该怎么做?

以正常的情况来说,好不容易碰上贝尔贝德雷完全把她忽视的机会,她若真聪明的话,当然得赶紧乘机逃逸才是。

可这一来不就失去了认识帅哥的机会?

难得在这蛮荒地带出现一个让她觊觎的新对象,她说什么也不能错失良机,不用说,她当然得亦步亦趋的跟上他们才成。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色字头上一把刀,用来形容此时的洪杜鹃当是最为贴切的才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算前有豺狼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也会不畏艰险的闯它一闯。

“哥哥,这阵子你过得可好?”这绝非客套的言词,而是马可对自己亲哥哥真正的关怀。

“在这里一切不就是如此这般而已。马马虎虎啦!”没啥大变化,也无人类钩心斗角的蠢事,他高高在上,谁也不敢违背他,哪来好不好的问题?

想至此,贝尔贝德雷突然想起……对了!他差点把身后那个女人给忘了。

忍不住分神瞄了她一眼,竟讶异的发现那向来喜欢与他玩捉迷藏游戏的洪杜鹃,今日竟会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这种事可是从他命人帮她加了脚链手铐之后,就不曾再发生的怪事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样不可思议的怪事,让贝尔贝德雷不得不提高警觉,就怕那个女人又要使坏作怪。

正与大哥聊得高兴的马可,一转头才发觉自己的大哥竟傻愣的发起呆来,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可不由得伫足,疑惑的瞅着自己的大哥直瞧,“大哥、大哥”

“嘎?什么?”好不容易回过神,一回头贝尔贝德雷才发现兄弟俩竟伫足于大门之内,一步也不动。“你怎么还停在此处?想事情吗?”

“大哥。”马可好笑的摇了摇头,“发呆想事情的该是你才对,你怎么反倒问起小弟我来了?”

“喔,对不住,我方才一时失神,所以才会……”真是丢脸啊!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兀自失神发呆,还怠慢了自己的亲兄弟,真是该死。“来,我们继续方才的话题,你刚才不是问我好吗?那你呢?”

“这……”这才是马可来找自己大哥的主因,现在的哈布斯家族已然不如以往那般的富裕,他还真是难以开口说出这次拜访的主要目的,“其实大哥,我这次来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就直说吧!”其实根本不用自己的弟弟开口,贝尔贝德雷已能大约猜出他这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之所以不主动开口,就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知难而退,别让他亲自开口拒绝。

打从踏出哈布斯家的大门开始,他就发誓再也不管这家族的任何闲事。

“因为……”

要开口何其容易?更何况今日这窘境若真要追根究柢,还得归咎自己不善经营,才使得家族日益衰败。

就因此,马可是一脸羞惭。

“笨蛋!”

在背后把他兄弟两人交谈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的洪杜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干脆替那位俊俏的帅哥开口:“你这笨蛋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老弟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你难道还猜不出他这次会来找你,就为了想请你帮他解决财务方面的困境吗?”

洪杜鹃的这席话,当场让走在前头的两个男人回过头。一个是愤怒的瞪着她,另一个则是张着一双盈满好奇神采的眼紧盯着她。

洪杜鹃故意忽视那双愤怒的眸子,只凝神注视那对她好奇的帅哥,笑眯了一双色色的眼眸,外送一道足以迷倒众生的秋波,“帅哥,你说我方才说的对或不对?”

“大哥,她是……”

“小小人物,不足挂齿。”也就是说洪杜鹃这女人根本用不着他浪费唇舌替她介绍。

一听贝尔贝德雷将她形容成没什么斤两的小人物,洪杜鹃差点气得不管形象,想开口就朝他大声叫骂一番。

不过很好里加在的是她赶紧收了口,先对那个帅哥投送一抹迷人的笑靥,才赶紧走向贝尔贝德雷,扯着他到一旁窃窃私语。

“喂!跟你打个商量,你今天卖点面子给我,别让我在你小弟面前丢脸,我保证乖乖的听你一天话,不管你对我要求些什么不合理又不人道的事,我全都愿意听从好吗?”难得出现一个让她看对眼的男人,洪杜鹃说什么也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相信只要攀上这个帅哥,不只艳福不浅,也许还能借助他的力量,让自己脱离这蛮荒地带也说不定呢!

“呵!”标准皮笑肉不笑的奸诈笑容,这女人妄想跟他谈交易,哼!只有一句话,“不可能!你想都别想。”话落,贝尔贝德雷伯爵也不管她高兴与否,直接转身面对自己的弟弟,毫不犹豫的开口:“马可,你该知道我为何会离开哈布斯家族的真正原因,更该了解这辈子无论如何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再插手这家族的一切闲事,所以说,很抱歉,你的困难我无法帮得上忙。”

“大哥,求求……”马可不肯死心的想再多说几句,无奈贝尔贝德雷早已打定主意不帮忙。

“什么话都别再说,你若想留在此处多玩几日,我绝对欢迎。但若再提过分的要求,大哥我可就要不客气,直接请你走人了。”

冷漠的拒绝一切之后,贝尔贝德雷当场揪着洪杜鹃转身就走。

“喂,等等啊!先让我跟你弟弟说几句话嘛!别拉,我……”不管洪杜鹃怎么说、怎么挣扎,就是挣不脱贝尔贝德雷伯爵强拉的狠劲,害得她想多跟马可聊上几句都不成,真是没天理又没人性的男人啊!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拉拉扯扯的回到贝尔贝德雷伯爵的私人寝室,房门一关,他立即朝她开火,“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羞,竟然表现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还极尽所能的想迷惑我的弟弟,简直就是个好色的混蛋。”

“对啊!我洪杜鹃这辈子最爱的就是男色,不简单喔!你总算是了解我一点点了。”洪杜鹃说得坦然,更无半点羞怯的表情。

在今日这科技发达的时代,好色可不再是男人才能享有的专利,女人同样也能,就如她这般。

摇着头,贝尔贝德雷一脸呆样的凝视眼前的她,不敢置信的开口:“你刚刚的话是在承认你有喜爱男色的癖好?”不敢相信!

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会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

这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连女人也变了样?过去那些淑女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嘿!你那是什么表情?”看他一副好像受了什么大刺激的蠢样,洪杜鹃还真感到有几分碍眼,索性多费点唇舌为自己辩解:“我爱男人爱得光明正大有何错?我欣赏俊俏的男人又有何罪 过?难道你不曾听过我们中国有位圣人,他老人家说‘食色性也’,意思就是说喜爱美色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男人能好色,女人又为何不能?”

女男平等,男女平等,可是今日世界人人口中高唱的论调呢!也只有像他这般的老古板,才无法接受这新潮的观念。

看她承认得如此爽快又坦然的模样,贝尔贝德雷还真不知自己该骂她些什么才好。

想想从认识这可恶的女人开始,他感觉自己平静的私人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给搞得天翻地覆,差点就崩溃了。

不!不该说差一点。

应该说只要继续下去,他相信自己早晚会崩溃,到时后果会变得如何?他简直就不敢想像。

看他不言不语,又满脸好像天快要塌下来的惨状,洪杜鹃还真有点不习惯。

想自己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维持一副高不可攀的倨傲神态,今日这般颓废的他还真不像他耶。

看他如此,洪杜鹃好心的靠近他,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对他的一种安慰,“好了啦!其实这也不能怪你的思想太过古板.又跟不上时代潮流。其实讲实在话,你这里还真有点墨守成规、不懂变通,根本已经跟时代脱了节。虽然说这里的空气比外头还要新鲜,景色也比外界优美,湖泊的水更是比外头的那些川流还要来得清澈,不过这些大致上还不能算是什么优点啦!所以我忍不住想给你一点建议,最好是让这里的人跟外头学学,就算你真想保有这块世外桃源,也该适可而止。外头的优点,我们就该勇于接受;不好的,当然就淘汰不用,我这样说了一大堆,你可听懂?”

捂着脸,贝尔贝德雷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女人的胡言乱语,听她说得天花乱坠全是一些歪理,他更是难以接受。难道这女人当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告诉我,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个能让人来去自如的地方?”他满脸疑惑的问着。

“难道不是吗?”她同样满脸困惑的回答。

很好!这下两个人再也不用沟通了,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总有一天洪杜鹃会了解这地方的所有秘密,希望当她知晓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后,能不发狂发疯才好。

“算了!我懒得再跟你废话。”再跟她谈下去,贝尔贝德雷怀疑自己也会变得跟这个女人一般疯癫。

看他转身就要离去,洪杜鹃立即心急的扯着他,等他回过头来,她赶紧讨好的对他摆出个迷人的笑靥,顺便对他摇摇自己被他束缚多日的双手以及双脚。

意思就是请他行行好,帮她解了所有束缚,让她出去会会那个阿波罗神,与他沟通沟通,顺便再享受一下被男人疼宠的滋味。

“呵!你想要我帮你解开手铐与脚链是吗?”她能笑得迷人,同样他也能,只是少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对,对。”太好了!看他笑咪咪的模样,心情应该不错才是,那自己重获自由就有望了。

“呵!”皮笑肉不笑,贝尔贝德雷的心情可一点也不如洪杜鹃心中所揣测的那般愉快,“你想都别想,今天一整天都不准你跨出这道房门,听到了吗?”命令一下,他就这么无情的抛下那个被自己气得差点脑中风的女人。

当贝尔贝德雷伯爵将房门关上之际,里头也在同一刻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啊!”声音之响,差点震破人的耳膜不说,

还差点把整座城堡的屋顶给掀了起来,不过倒是让贝尔贝德雷伯爵原本沮丧不已的心情,恢复了不少就是。

哈哈!能把她激怒到这般田地,算来也是件令人心情畅快的好事啊!

可恶!可恶!这个臭男人、死男人最好给我记住。他以为这样就可把她洪杜鹃局限在此进出不得是吗?

她洪杜鹃就偏偏不愿如他所料,就算今天得丢尽她这张美若天仙的脸皮,她也得闯它一闯,就不信他真能拿她如何?

打定这主意之后,贝尔贝德雷伯爵前脚才刚离开,洪杜鹃后脚随即跟上。

他往东,她就往西,就算真没机会认识那极品俊男,到处遛达遛达也好过被人关在房中来得强吧!

第六章

行动得以自由之后,洪杜鹃第一个锁定的目标就是去找她在此的好姐妹,安妮小姐。“哈啰!这阵子你们大家都好吗?忙不忙?每天要忙的活儿还是一样多吗?”洪杜鹃人才刚出现,一张小嘴就讲个不停,一连丢出好几个问题,等着洗衣房中的好姐妹能有个人出来跟她聊聊,解解她心里的郁闷。

谁知有这么多人却没一个肯理她,她们依旧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把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当成空气一般。

看到这种情况,洪杜鹃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她心中暗忖:奇怪?她是什么时候人缘变得如此之差,自己怎都不晓得呢?

看看这情形,想来是不会有人欢迎她光临了。

想想,洪杜鹃决定换个目标试试,也省得在此自讨没趣。

就在这时,才刚跟吉米约会回来的安妮,一看洪杜鹃恍若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笑开了一张小嘴不说,还亲昵的拉起她的双手开口:“杜鹃姐姐,你怎有空来此?”

“你都不问我这双手铐脚镣的来源吗?”看安妮若无其事跟她打招呼,对她所受的不平待遇一句话也不提,洪杜鹃心里还真有几分纳闷呢!“杜鹃姐姐说笑了!”其实她与伯爵大人相处的种种情况,早已成为城堡中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这些安妮早已知晓,何必再为这件事多费唇舌对吧?”

“那你对这些……”洪杜鹃顺手摇摇自己受缚的双手,“有何心得感想?”安妮的天真是她所信任的,只有她的话才能让她听进耳朵,也只有她的话才能让她了解现在城堡中所有人对她的看法。会有这疑问的主因,是因为洪杜鹃早已聪明的看出洗衣房那些姐妹对她的排挤,要不她们怎可能连甩都不肯甩她呢?

“这……”这问题可真难倒了安妮了。

想现在城堡上下所有人都在说杜鹃姐姐已经成为伯爵的情妇,她们还说洪杜鹃这个女人心机太过深沉,才会利用她们来争取伯爵的注意,进而达到她私心所想的目的。

当然这些话安妮是半句也不信,也唯有她才真正了解杜鹃姐姐心里有多讨厌伯爵大人,“老实说,现在城堡里的每个人都在谣传,杜鹃姐姐其实已被伯爵大人收为情妇。”

“什么?”听到这么让人惊诧的传言,洪杜鹃当真是傻了眼,跟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嘲笑声,声音大得当场吸引了好多人的眼光,“你们说……哈哈,我洪杜鹃是……伯爵大人的情妇!天啊!这种谣言,你们竟然也会相信,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其中一个洗衣妇听到洪杜鹃不客气的骂她们愚不可及,立即挺身直言:“假如你不是伯爵大人的情妇,那为何会得他如此特殊的待遇?”不只命她为他私人的小厮,还同寝而居,更让人想不懂的是伯爵大人为何会为这个女人这般的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就为了绑住她。“哼!”冷冷一嗤,洪杜鹃很不客气的表现出对那个女人的不屑,“你若喜欢这一切,我把它奉送给你也无妨。”

自由可贵,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任何人也不该妄想拘束别人的自由。“我……”看看洪杜鹃戴在身上那副手铐与脚镣,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想想这样的待遇,除了是待罪之身,谁也不能承受的才是。

“哼!不错嘛!看来你这女人还算有脑袋,看来是已经能领悟我所承受的罪才是。”洪杜鹃看所有人脸色一变,当即聪明的看出她们对她已无敌意,赶紧再加把劲,努力的替伯爵大人宣传他种种不是,“告诉你,我与你们家的那个伯爵大人,可说是相看两相厌。今天若非我受制于他,你想凭他的能为能拘束得住我吗?”她这颗脑袋瓜子可不是长来让人欣赏的而已,真要动起脑筋,任何人也拿她没辙。“你说,我们伯爵大人很讨厌你是吗?”当真如此?不是她们喜欢怀疑,而是她们清楚她们主子的为人。

一般正常的情况来说,伯爵大人对人一向宽宏,除非是大奸大恶之人,要不伯爵是绝对不可能对人处以如此重的刑罚。

“当然!倘若他不讨厌我的话,为何要如此待我?”洪杜鹃说得义愤填膺,还边说边猛摇自己手上的铁铐,那男人竟用如此不人道的方式对她。“那你呢?”想她们大人,人长得俊秀非常,又高高在上身份贵不可攀,女人对他虽趋之若鹜,只可惜他向来讨厌女人亲近,更憎恨女人,因此她们才会勉强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叫自己千万别痴心妄想,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我?这还有必要问吗?”这么清楚明白的问题,还拿来问她,简直愚蠢,“告诉你们,只要我洪杜鹃想要,今天不要说一个伯爵大人,就是十个百个,我照样能使他们甘心拜倒在我无限的魅力之下,可你家的伯爵……喷啧,不是我在说,简直就是个铁石心肠,不懂情趣,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混蛋,另外……”说至此,洪杜鹃表情一变,变得邪佞且暧昧,语气更是讥讽,“我很怀疑你家大人可能是个零号也说不定喔!”

“零号?”一听这两个字,所有女人个个是一脸的不解,你看我我看你的,何谓零号?一号、二号、三号她们当然懂得,可洪杜鹃口中的零号应该不是指一般正常的数目排列才是,那这“零号”指的到底是些什么?看她们满脸疑惑的模样,洪杜鹃索性把话说得更白一些,“我问你们,你家大人是不是生得一副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孔?”

“是、是、是。”热烈的赞同,还外加猛点头的动作。确实,这点她们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所以啊!我就很怀疑你家主人是不是个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的男人,也就是俗称的‘零号’,懂了吧?”贝尔贝德雷若不是个同性恋者,怎可能对她洪杜鹃这样一个大美人一点也不心动?

想他们二人同房同床多日,他却对她无动于衷,更不曾主动要求亲昵,还谨守本分地一点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再加上他向来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综合以上这几点……嗯,洪杜鹃更肯定贝尔贝德雷这位至高无上的伯爵大人铁定有与别人不同的嗜好才是。“啊!”一个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喘,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这声惊喘可就变得有点响亮了。她们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们的大人竟然会是个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的“零号”!这可能吗?但伯爵向来讨厌女人,再加上洪杜鹃这番挑拨离间,所谓“同性相斥”,更让她们相信无疑。

经过洪杜鹃这一宣传,当日马上再传出一个最新的流言,贝尔贝德雷伯爵大人根本是个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的“零号”。

虽成功的把贝尔贝德雷的名声贬低,可这对洪杜鹃这混世魔女来说不过是小好小恶之事,怎能满足她那颗充满邪恶的心思呢?辞别洗衣房所有的好姐妹之后,洪杜鹃一个人踊踊独行,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到最后索性独自走出城堡,来到一座空无一人的小山丘,卧躺在柔软的青翠草地上,享受大自然的洗礼。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鬼地方离开,回到属于她活跃的世界之中?她向来不是个喜欢清静、喜欢田野生活的女子。

她喜欢把自己譬喻成是个不甘寂寞的都会女子,最喜欢享受的是被好多男人奉为女王一般尊宠的感受。

她爱男人,这是任何认识她的朋友或敌人都知道的实情。

她可以少吃一天饭,也可以少做一笔交易,可就是不能一天没有男人。但现在呢?算算日子,她都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不曾与自己看上的男人耳鬓厮磨,享受那两相交缠的亲昵,还有最让她放不下心的,是她一手创立出来的Queen女王这个事业。

“唉!”忍不住的她低叹了口气,正为自己现在的遭遇歉吁不已之际,突然一个声音闯入了她孤独寂寞的世界之中。

“一个好女人,不该独自躺在这空旷的草地上才是。”同样心烦不已的马可,同样想出来透透气,哪知却会巧遇这有趣到极点的女子。让他刮目相看的是这名女子有别于此地女人的独特行径,这般的她,还真是胆大无人能及。

一听有人出现打扰了她的平静,洪杜鹃自是满心的不悦,坐起身子正想向来者宣布此地乃是她先独占的僻静之处,谁知转头一看竟会是她今天才刚看上的最新目标。

一看马可出现在自己眼前,洪杜鹃为自己的好运感到窃喜不已,笑开一张美丽绝伦的脸蛋,热络的开口:“你若不嫌弃的话,本小姐倒是非常欢迎你的加入。”洪杜鹃的邀请对马可来说简直是件匪夷所思的奇事,“你不是我大哥的女人吗?怎会对我提出这种的邀请?”又是一个白痴!

又有人将她当成贝尔贝德雷的女人,洪杜鹃还真想好好的大叫一声,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平,可为了维持自己美好的形象,更为了给这男人一个好印象,她只能万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开口:“拜托!请你别随便想像好吗?我与你大哥可是仇人,绝对不是你所想的情人关系。”

“当真?”马可边说边走,大方的来到她身旁坐下。

他想大哥素来讨厌女人,对女人的态度一向冰冷无情,更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与想法。可当他面对这名女子时,他的怒、他的恨、他的喜一切尽入他眼底,清楚明白得不容人错认他对她的特别,为何她就是看不懂自己大哥这样明显的表示呢?“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看马可不言不语,洪杜鹃索性捧着他那张俊容,目光精炯的瞅着他问。

“你能否先放开我?”看这女人如此直来直往,任是惯战胭脂花丛中的他,也不得不对她的大胆与直接感到有些困扰,更何况在马可心中,此女等于是自己大哥的女人。

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亲手足的女人呢!

“你是在害羞吗?”绝对不是!这点以洪杜鹃对男人的了解来说,自可轻易的读出。“我不是害羞,只是感到有些困扰而已。”既是大哥的女人,就等于是他的家人。对她,马可自觉没有隐瞒的必要。“困扰?”这可有趣了!想来这男人心中还是认定她是贝尔贝德雷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突然,一张软绵绵的唇瓣倏地贴上了马可的薄唇,速度之快.可说是他平生未曾见识过的。对这飞来的艳福,马可直觉的反应就是赶紧推开,心虚的左顾右盼,就怕被自己的大哥捉个正着。

“你还真是出乎我想像的无趣呢!”放不开又啰哩啰唆的男人,惹得洪杜鹃也兴趣缺缺了,“算了!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绝对不是你大哥的女人,那我就换个话题跟你谈谈好了。”

基本上马可对洪杜鹃来说有两个非常有用的好处,第一,她想收他为私人禁峦,使他心甘情愿的成为她裙下之臣。

不过照眼前这局势来看,这第一个用处洪杜鹃是想都别想了,只因他们之中存在一个非常碍眼的贝尔贝德雷。

既然从他身上得不到第一个好处,那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第二个目的了。“我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过来这里的?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过来?倘若我想离开这里的话,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离开?”洪杜鹃这问题一出,当场让马可瞠大

一双跟腈,以好像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洪杜鹃。

天啊!难道这女人一点也不了解这地方的秘密吗?要不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洪杜鹃一看马可那张脸的表情,不由得心生几分怒意,“你千万别开口告诉我,我的问题只有白痴才会问出口喔!”

要不,她铁定当场把他给杀了,顺便毁尸灭迹,让他死无对证。

“不!我当然不会这么说。”这么说,不就形同得罪自己的大哥了吗?他马可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得罪自己的亲大哥,“只是我想请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来的啊!”这问题实在很难回答,说实话洪杜鹃到如今还是——头雾水,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就是一声砰,然后我整个人就这么昏迷过去,等到我双眼睁开,看到的就是一个美男人全身赤裸,浸身湖泊的画面了。”

马可憨傻的搔搔头,满脸迷糊的再问:“你说的砰,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浸身湖泊的美男指的又是谁呢?”他知道他的问题听起来很蠢,但请原谅他脑袋的容量有限,实在听不懂这女人所说的每——句话。“哎呀!”这男人还真是烦人耶!这么简单的活都听不懂,也就难怪他在碰上如贝尔贝德雷这般强势的大哥时,会屈居下风,“简单一句告诉你好了,我之所以会到此处的真正原因,就是一场该死的车祸,车祸!你懂了没?”

“懂了、懂了。”就算不懂,马可也得强装自己听懂,况且他确实也能将她前后的话给连贯起来,得到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

“我想你在现实的社会之中,已是个不存在的死人,也就是说除非你愿意让自己真正面对死亡的事实,要不你是很难离开此处的。”晴天霹雳的一声巨响,当场把洪杜鹃打得头昏眼花,她一脸苍白,怎么也不相信马可的鬼话,“你别想骗找!告诉你,我洪杜鹃可不是让人三言两语就唬弄得了的蠢蛋,真要如此的话,那你不也同我一般是个死人了吗?”可他的身体确实有正常的体温。

为求证实,洪杜鹃急忙拉开他胸前的衣襟,大胆的将自己的小手探向他裸裎的胸膛,试探他心跳的频率。“你冷静一点,千万别这样,我……”当马可手忙脚乱的想抽出洪杜鹃抚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时——

“你们该死的在做些什么?”一声暴喝,打断所有的话与动作。洪杜鹃与马可两人纷纷回头望向那满脸狠戾、浑身上下散发怒意杀气的可怕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大人!她坐、他站,两双同样燃着怒火的双眸互相对峙,贝尔贝德雷不开口,同样洪杜鹃也懒得开口。

时间流逝的速度恍如龟爬一般,四周的空气仿佛全部凝结。

贝尔贝德雷脑中眼前所想所见的全都是方才的画面,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扒开自己弟弟的衣服,将一双小手探向他的身体,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胆抚摸他的胸膛,与他……可恶!

而洪杜鹃心里所想的全都是马可方才告诉她的每一句话。

在现实的世界之中,她是个因车祸而淬死的人,她是个死人!她竟然会是个死人!这种荒唐至极的谎话,教她如何相信!

她明明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频率,身体四肢活动如常,双眼依旧能视,一切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诉她,她洪杜鹃还是个活蹦乱跳的活人。哪会像那个混蛋所说的她已然是个死去的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死也不会相信的!

“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让人无法苟同的丑事出来?”

“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贝尔贝德雷伯爵十分计较她方才所做的丑事,因此他非常不客气的请自己的亲弟弟马上离开。

而洪杜鹃心里只想着如何离开,把这里的一切当成她这辈子做过最长的一个恶梦,她再也不想待在这蛮荒又无理无情的世界。

不同的问题,让两个人之间擦出愤怒的火花,她狠瞅着他,他同样亦直盯着她不放。“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异口同声,谁也不让谁,场面再次陷入僵着。

再也无法按捺自己心中疑惑的洪杜鹃终于发纫,一步步的逼向他问:“我不管做了什么都不干你的事,你只要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我保证立即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会惹你生气,再也不会惹你心烦,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不可能!”面对她的逼近,贝尔贝德雷只是淡淡的当着她的面轻吐:“你这辈子想从这里离开,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就如他当年的情况一般,离开这里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死”!

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残酷实情!容不得她不信!

第七章

再听到贝尔贝德雷说出“不可能”三个字,洪杜鹃整个人霎时崩溃,她忍不住垂下两行伤心泪,忍不住的当场嚎啕大哭。

她生性达观,做事冲劲十足,遇上越困难的事情,她精神越是饱满,生龙活虎一般的往前冲,没洞也会被她给钻出个洞来,没路的绝境也会让她走出一条平坦光明的大道来。

她从不懂得沮丧是什么样的心情,更自认天下间绝没有她洪杜鹃做不到的事情。

可现在呢?

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已经够令她感到生气,现在想回去,还被人直截了当的堵了一句话——不可能!

去他的不可能!她愤怒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么滚滚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兄弟俩都要骗我?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惹人嫌吗?”她边哭边朝他嘶吼怒叫,“就算我爱男人,喜欢享受被男人包围疼宠的感受,可这也是我自己的私事啊!我碍着谁?我害了谁?你们为何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报复我?告诉我啊!”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喜欢欺骗别人,更不爱被人欺骗,你说我讨厌你,我想欺骗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看她哭得如此伤心,贝尔贝德雷莫名的被她的眼泪揪疼了一颗心,不由自主软下了语气,缓缓的对她倾吐他心里对她的感觉。

“我不曾讨厌过你,这是真的。”他不但不讨厌这个女人,相反的还非常在意她,在意到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我会对你生气,也会对你大吼大叫,可你知道吗?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快不认得了,我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就是无法克制情绪,在你面前,我都快变得不像是我了。”

“这些我都不管!”谁理他啊!就算他变成一个世上从不曾见过的妖怪,她洪杜鹃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种事对他负责。

“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为何我不能离开这里?为何你要说不可能?”

看她如此执意,贝尔贝德雷忍不住的低叹口气,“唉!你若真想知道这地方的秘密,只要你不再哭,我马上说给你听就是。”不曾有过安慰女人的经验,贝尔贝德雷只得用蹩脚的方式与她来个条件交换,希望她别再用那伤心的泪珠来折腾他的心。

“这是条件交换吗?”倘若是,她洪杜鹃倒也可破例听他一次。

“你说是便是。”随便她了,反正这辈子他与她是注定要纠缠一世,谁也休想离开这里。

“好!我不哭,你马上说。”一个承诺,洪杜鹃还当真收住了自己的泪水,速度之快,真叫人瞠目结舌。

看这女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贝尔贝德雷还真不得不佩服她那收放自如的心情。

看她当真停住了哭泣,贝尔贝德雷只得乖乖的照约定而行,“要说这一切之前,我得先让你了解我的身世,你可有兴趣听?”

先考虑别人的心情,这是他不曾有过的纪录,可对她,他就是不想太过勉强,怕她又会拿泪水攻势来对付他。

“说就说,干嘛啰哩啰唆的一大堆。”话虽这么说,其实洪杜鹃心里对他的来历亦有几分好奇,尤其让她疑惑不解的是,他为何会与那晚来找她应征的女人如此相像?

“我不知你是否曾听过哈布斯这个家族的历史?”这家族的历史可追朔至中古世纪,当时他们家族中曾出现一名伟大的女性,名为玛丽亚·泰莉莎,她是哈布斯家族中最后一个女皇。

西元一七一七年,玛莉亚泰莉莎诞生于维也纳的宫殿之中,她是哈布斯家族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的女儿。

身兼奥地利亲王、匈牙利女王,和波西米亚女王之头衔。

“当然,这些全都是哈布斯家族过往辉煌灿烂的历史,实际上今日的哈布斯家族早已衰败,正如马可所说,已面临经济拮据的危机。

我是哈布斯伯爵与魔女依梅莎膝下唯一的儿子,也是哈布斯家族中最不受人欢迎的长子。

虽然我父亲深深的爱恋我的母亲,无奈她魔女的身份不能被哈布斯家族所接受,所以两人到最后依旧被迫分隔两地,而我则依约跟着我的父亲一起生活,直到我满二十五岁那一年才毅然决然的离开哈斯布家族,只因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家人对我鄙夷的眼光。

只可惜不久之后,我不幸遇上一次空难,就这么……

“死了!”这两个字,不用贝尔贝德雷开口,单从他那黯然神伤的神情,洪杜鹃也能猜出。[奇书网—wWw.QiSuu.cOm]

可她就是不信,主动的扯开他胸前的衣襟,伸手抚向他胸口传来心跳震动的地方,“温温的,而且你心跳也很正常,你怎么会说自己是个死人呢?”她不相信!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根本就是让人无法相信的神鬼之说!要她这新时代的女性如何接受?

“你能否暂且稍安勿躁,等听完我所有的话之后,再来下定论好吗?”

“好,你说,我听。”洪杜鹃双手交抱于胸,倒要听听他还能再榭出多荒唐的事情出来。

“我方才不是告诉你,我的母亲是个魔女吗?当我母亲知晓我有此生死大劫,想出手挽救时已来不及,为此她伤心痛哭,不甘心的指天立誓,就算耗尽她所有的法力也非得救回我一条命不可。

就为了我,我母亲耗损不少的法力与她六只最心爱宠物的性命,为我创造出这有别于一般正常空间的世界,让我得以传袭我父亲的爵位,来管理这地方的所有一切。

已经死过一次的我,当然再也不肯从我父亲的姓氏,所以我母亲也就依了我,让我冠上她的姓氏,这就是为什么马可与我不同姓氏的缘故。”话说至此,她信或不信,一切随她。

洪杜鹃会信他这番毫无根据的鬼话吗?想也知道,更何况还有一个马可,“照你的说法,那马可也该是个死人才是。”这就是他话中最大的破绽。

“不!马可不是个死人,他是个生者,而且是这世上唯一能自由来去这两个完全不同空间的人,只因他是整个哈布斯家族中唯一真心对我好的弟弟,因此我母亲才会赐予他这别人所没有的异能。”贝尔贝雷德非常清楚洪杜鹃心里的想法,因此他干脆把她心中的疑点解释清楚。

她该相信他所说的话吗?洪杜鹃自己也不晓得。

没有真凭实据,她又不曾亲眼见识贝尔贝德雷口中所说的那位魔女依梅莎,要她相信,真的很难。

可不信又能如何?横竖她暂时无法离开这里,眼前她唯一能等的——“告诉我,你母亲什么时候会来这里?”要答案,得找对人问才成,这道理以洪杜鹃聪明的脑子来说自然晓得。

“不知道,我也在等。”他确实在等,因为他也有问题要问,而且是事关这里所有人生计的大问题,“也许一年半载,也可能是三年五年,总之她爱来便来,要去便去,谁也留不住她。”

“什么?”照他这种说法,那她岂不是真要被困在这鬼地方吗?“我不要啦!呜!”只要想起自己不得不留在这毫无生趣的地方,洪杜鹃忍不住又泪洒当场,顾不得自己方才对他的承诺,趴在床上大哭出声。

“我不要!不要啦!哇!”想到自己若真长久留在此地,很可能会被所有心爱的男人给遗忘了,洪杜鹃就万难忍住自己心里的焦虑与悲哀,“我若真被困在这个地方,我的事业、我的男人应该怎么办?我不要啦!”更何况这里到现在还没出现一个让她看得顺眼的男人,这叫向来喜好男色的她怎活得下去?

“你的男人?”一听她心有所属,贝尔贝德雷怒火狂燃。

他不顾一切的欺向她,一把揪起她,逼着问:“你已经结婚了,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贝尔贝德雷就是直觉讨厌听到她已是罗敷有夫的事实。

“结婚?你现在到底在跟我扯些什么?”她心情都已经够坏够慌了,而这向来不懂得体贴女人的笨伯爵还拿这种烦死人的笑话来逗她,“我怎会结婚?我都已经对自己发下一辈子死也不肯结婚的誓言,怎还会再去找这种罪来受?你脑袋是不是已经秀逗了?”

听完她的话之后,贝尔贝德雷忍不住松了口气,可再想想又感觉不对,“那你方才为何说什么我的男人这句话?”

“我的男人指的就是本小姐的男朋友啦!你能不能少来烦我?让我好好的哭个够,也省得如此心烦,行不行啊?”呜!她都已经够可怜了,干嘛还要忍受这男人啰哩啰唆的?

“你好吵!”看她还哭哭啼啼的,不知有何法子可以把这女人的哭声给挡住?

拿条被子盖在她头上,省得她来烦他!不好,若万一把她给闷得没气了,那岂不是又害她再死一次?

突然,贝尔贝德雷想起她踏入他房间第一天对他所做的事情。

对啊!既然这女人能如此待他,他同样也能不是吗?

打定主意之后,贝尔贝德雷当即二话不说,直接送上自己的唇与她的小嘴紧紧贴合在一起,

洪杜鹃对他送上的唇,原先是不想接受的,可想想她都已经好久不曾尝过男人那厚实唇瓣的美妙滋味了,今天这对象虽不怎么样,还能勉强凑合凑合。

这一想,好色魔女当即把握这主动送上的热情,不顾一切的回应他,大胆的反勾引他。

逐渐加温的热情,越演越烈,渐渐的一发不可收拾,等洪杜鹃感觉满意想喊停之时,那全身着火的男人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他不顾一切,随着身子本能的需求,抱着她一起滚躺于大床之上,粗鲁的卸去两人身上的所有衣物……

当一阵疼痛将洪杜鹃整个人惊醒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回,她就这么交出自己的童贞。

这算不算她自己咎由自取呢?

亏大了!这次当真是亏大了!

洪杜鹃虽然喜好男色,可也不曾像这次这般愚蠢得如此彻底,她怎么想也想不透自己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唉!现在该怎么办?

躺在他壮硕温暖的怀抱之中,她清楚的感受到他抱着她的双臂拥得有多么紧,害得她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喂!你能不能稍稍松开一点点啊?”很累人耶!

经过一番缠绵之后,她才知道这贝尔贝德雷伯爵根本就是个闷骚型的男人。

他体内欲火是不点则已,一点就一发不可收拾,害得她浑身疼痛不堪,还害得她得耗尽所有体力去应付他强烈的需索。

想想,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可怕。

“不,休想!”好满足也好愉快的感受,这种通体舒畅的快感还是他毕生第一次尝到,更令他惊讶的是他万万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跟他一样也是第一次。

他愉悦的笑了开来,开心的更加拥紧她,恨不得能这样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让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想来,他该是爱上了这个胆大、行径特殊的怪异女子才是。

要不他为何对她总克制不了自己?在她面前,他总会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我快没气了啦!”该死的他,要他力道轻一些,他偏偏越抱越紧,真是的!

“没关系,你若真没气的话,本爵爷一点也不介意渡给你一些些的气息。”话甫落,他还当真身子一翻,又想对她使坏。

“不要!”看他一脸跃跃欲试,洪杜鹃还真是怕得要命,“你若再来一次,我保证全身骨头全部松脱。”平时看他冷着张俊脸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呢!

谁知才试了这么一次,君子竟摇身一变成为一匹超级色的色狼,比起她这个好色魔女来说,他的手段显然更高竿。

此时,贝尔贝德雷突然想起一些士兵曾说过,女人第一次总会特别难受,这时身为人家丈夫的可得多多体谅才是,要不再想与她缠绵的话,可就得千拜托万拜托不可了。

“不能跟你亲昵,那现在应该做些什么?”长夜漫漫,以他现在精神奕奕的情况来说,要他好好闭上眼睛休息,是绝对不可能的。

“干什么是吗?”

好吧!既然他都已经开口向她请教了,她就大方点教教他好了,“现在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解开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束缚。”她可没忘了她身上还留有他的杰作呢!

方才若非这两副碍事的脚链与手铐的话,她铁定能从他的魔掌之下逃脱。

“不要!”以前是为了不想让她使坏作怪,所以才对她加以束缚,现在呢?“我特别喜欢与这样的你亲热,这辈子你就戴着这两样东西跟着我一辈子好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样的感觉就像她完全为他所有,任何人也别想与他分享这女人的一切那般。

“你……”

听听他的话像样吗?简直就是个蛮横无理的昏君嘛!哪有人会说出这样霸道又不讲道理的浑话?

当今世上也只有这个坏男人而已。

“你给我放开,若不放开我的话,这辈子你休想再碰我一下。”被他的话激得失去理智的洪杜鹃,根本没察觉自己的这番话听来就像在对他提出挑战一般。

等她发现自己的过失时,他壮硕的身子已然趴俯在她身上,凝着邪恶的微笑对她轻言:“本爵爷现在就接下你的战帖,让你知道我不只能碰你一下,还能碰你很多很多下。”

暖昧的宣言才刚结束,接下来又是一阵翻腾,看来这一夜对洪杜鹃来说,还真不是个好过的夜晚!

洪杜鹃一脸怕怕的看着堆积在床上的一大堆衣服,心里不禁直呼受不了!

一件她看都没看过的女性内衣,还加上一件束腹,另外还有一个听说是裙撑架的鬼东西,而这些只是内衣部分而已。

接着下来外衣部分,还有十八世纪最为风行的款式“Aesthetic Dress”,再加上皮包、帽饰……等等一大堆,不行!她整个人都快昏了。

谁赶紧来扶她一下,要不她若真这么倒地不起,后果可想而知,明天一早醒来,铁定又是全身光溜溜的躺在色狼的怀抱之中。

“天啊!你总不会要求我把这些衣裳全部穿戴在身上吧?”他若真敢这么要求她的话,她保证自己立即抓狂,立即发飙,才不管抓狂与发飙之后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洪杜鹃咬紧牙关决定,这次的她再也不接受他的威胁,定要与他誓死抗争到底。

“是啊!有何不妥吗?”

这些服饰都是他亲自帮她挑选的衣物,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妆点得更加美丽,走出去她有面子,他同样也沾了不少的光。

“你要穿、喜欢穿,不必客气,尽管拿去自己享用,很抱歉,我洪杜鹃无福消受。”要她穿上这么繁复的衣服,她不会热死也会被这些衣服给捆死的。

“这是什么话!”

与她朝夕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贝尔贝德雷了解有时对她太过强硬是绝对行不通的,得再温柔的劝哄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今天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安妮与吉米成婚的大日子,怎么说你也得给你的好朋友留点面子不是吗?所以你更该盛装打扮,将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这样我相信安妮见了之后,定会为你这个好友感到骄傲。”

“呵,真是如此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凭她洪杜鹃对贝尔贝德雷的了解,她若真相信他这篇鬼话,才真是个笨蛋!“那你是否曾听过,在新婚宴上,新娘子该是所有女人之中最漂亮的一个(奇书网|Qisuu.Com),其余的女人可得收敛一点,千万别抢了新娘的丰采?”他有他的歪理,她又岂能没自己的一番道理?

“这话倒也没错。”这点贝尔贝德雷当然不可能笨得跟她争执,“可你也得想想,现在的你身份已大不如从前,你现在可是我

贝尔贝德雷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能比别人逊色吧?”

“不!伯爵大人,你这话可又说错了。”她洪杜鹃才不会傻得当着众人的面点头承认自己已成为伯爵大人的情妇,就算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可只要她矢口否认,任何人也拿她没辙,“告诉你,我从不曾以你的女人自居,我就是我,谁都别想在我洪杜鹃的身上烙下私有的记号,知道吗?”

“你当真非得在这话题上跟我争论吗?”每次只要听洪杜鹃开口否认她是他的女人,贝尔贝德雷就忍不住满腔的怒火,自然脸色也就阴沉许多,声音也冷了几分。

“不是争论,而是事实不容强辩。”倘若这男人至今还以为自己只要拉下脸就能把她给吓倒的话,那她只有一句话奉送——

你贝尔贝德雷还真是蠢得让人无法苟同。

“好!你要讲事实,本爵爷就跟你讲事实。”要讲事实还不容易,“事实就是你每天晚上所睡的地方就是我的怀抱、我的床,而且是全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穿,这样你还能说你不是我的女人吗?”

第八章

哇塞!听听,现在的贝尔贝德雷伯爵说起话来可比她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还要“胆大无耻”了耶!

“告诉你,现在这时代就算两个人真生下了孩子,只要还没注册登记结婚,就是自由之身,合则聚、不合则散,眼前我俩也许关系亲昵,可谁也料不到以后,也许一转眼世事全变,就此一拍两散,谁也绑不住谁,懂了没?”真是个老古板,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她教,想想跟他交往还真是没啥好处,坏处缺点倒是一大箩筐,多得无法计数。

“你这话的意思是否在告诉我,你随时都可能会离开我的身边?”倘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会不惜杀了她再自杀。

只要她敢开口说出个“是”,他定会下手,绝不留情。

洪杜鹃直觉的开口就想回答他一声“是”。

可当她看清楚他脸上阴鸷狠戾的神情,以及浑身散发出的强悍气势,她不得不吞下那个“是”字,改而开口:“变的未必是我,也许是你。”世事过于难料,变心的未必会是她,“想你在此拥有的不只一座城堡,还拥有一个贵不可攀的身份,一句话就能断人生死,这样的你该是所有女人觊觎的对象才是。再说我,我在此又算个什么东西?无财无势,不过是个仰你鼻息生存的废物罢了!想想,还真有几分悲哀。”唉!本来是想安抚他的,怎知越说,洪杜鹃的心情就变得越糟。

在现实的社会之中,她什么也不必怕,因她懂得利用“所长”,赚钱营生。

可在此,她什么也没有,走出这座城堡以及他的羽翼,可能不到两天的光景就会饿死街头无人收埋,落得凄惨悲凉的下场。

就算待在这座城堡之中,她也是胡里胡涂的混日子,整天不是忙着发呆,就是忙着应付他肉体上的需索,这一想……

天啊!她怎感觉自己好像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像是被他包养的情妇,也像是他饲养的宠物,若万一不幸,他就这么无情的将她一脚踢开,那她岂不真无立足之地了吗?

看她一脸落寞,贝尔贝德雷心疼的展臂,正想抱抱她给她一点安慰,甚至想直接开口跟她求婚。

怎知洪杜鹃神色倏地一变,“告诉我,在这地方我能做些什么?我想自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既然暂时走不了,那就多费点脑筋好好的想想以后的出路才成。

“事业?”这两个字,一般正常的情况不该都是男人先开口的吗?怎她一个弱女子也有这非凡的想法?“先告诉我,你能做什么?”既然她想谈,他就陪她谈谈,顺便了解一下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着呢!”想她过往的那些丰功伟绩,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口才一流,脑筋更是一流,手段高竽,只要是我想做的,至今还未有做不到的事情呢!”也就是说她洪杜鹃是个十项全能的人才。

“是吗?”他倒真想看看这女人能做出些什么大事出来,“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想做的,能力所及我皆能放手让你尽情发挥,绝不干涉,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赶快说啊!”一听他肯放手让她胡揽瞎搞,洪杜鹃整个人的精神全都来了,满心兴奋地只想赶紧把她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全都付诸行动,还管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出来。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放手让你自由发挥,不管是什么事情、什么要求,只要你开口,我就如你所愿。”这条件非常的优越,他知道正是她心里希望的,可想要得到这样优越的条件之前,她也得要有付出代价的心里准备。“若三个月的时间一到你却一事无成的话,那你可得反过来听我的安排,不准再对我说个‘不’字,如何?”这是赌注,也是着险棋,对她或他来说都是,就看她敢不敢接了。

“好!一句话,就这么说定。”呵!看贝尔贝德雷那满脸挑衅,洪杜鹃说什么也得替女人争口气不可,“那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的三月内,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对不对?”

“没错!”不知死活的贝尔贝德雷,不只回答得笃定,还表现出一副信誓旦旦的可笑模样。

“太好了!”呵!你说洪杜鹃第一个提出的要求会是什么呢?“那首先就请伯爵大人你好心的帮我解了这副手铐与脚链吧!”

自由为要,这正是洪杜鹃心里所打的主意之一。

“什么?”贝尔贝德雷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竟聪明的懂得利用他给予她的优越,争取她所想要的自由!“这个要求不算,你再提另外一个。”他太过了解洪杜鹃这个女人了,真要帮她除去这束缚,他知道他的世界将会掀起一连串的灾祸,说什么他也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不守信用,这交易何必再谈?”看他焦急的想辩解,洪杜鹃更是无情的堵住他所有的歪理,“当然啦!高高在上的你不管做了什么,也无人胆敢站出来说你一句不是,只是……”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休想碰她一下就是,这是身为女人的唯一优势。

虽然她说得语焉不详,可从她的表情,贝尔贝德雷就能清楚的看出她心里所起的歪念,这使得他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信守自己对她的承诺,“好吧!我帮你解开就是。”唉!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所以说,人千万别走错了路,只要走错一步,那可就真要万劫不复了。

“太棒了!我自由了,我终于恢复自由了!”当贝尔贝德雷伯爵满脸不甘愿的帮洪杜鹃解开她身上的束缚之后,小女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只差没跳起来飞上屋梁。

看她高兴成这副模样,贝尔贝德雷就算真有满心的不甘,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一起笑开怀,可当她再开口对他提出另一个要求时,他是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本来该是场庄重严肃的婚礼,可由于一个女人,这场庄重严肃的婚礼差点演变成一出可怕的闹剧。

当身着一身暴露的服饰,脸上的妆画得比新娘还要来得妩媚动人的洪杜鹃与贝尔贝德雷伯爵双双抵达会场之际,现场所有人的反应是舌头打结,一切动作全都停止,瞠大一双眼眸傻傻的凝视那对堪称绝配的俪人。

男的长得俊逸非凡,气势与风度都是世人难以匹敌;女的娇俏妩媚,虽衣着怪异,却也拥有她个人的丰采与味道,唯一让人感到可惜的是那两人完全不同的神情。

心情愉快的洪杜鹃笑得可比一朵花还要娇媚动人,她自认自己礼貌周到,逢人就是点头娇笑,还真是迷倒不少的男性,让他们个个为她神魂颠倒,恨不得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他而不是贝尔贝德雷。

而那个向来自称身份高贵的贝尔贝德雷伯爵,却是满脸的阴霾。就像天底下所有人全都欠他一大笔的钱一般。

只要有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多看他身旁的洪杜鹃一眼,他马上狠狠一瞪,无声的威胁对方收回欣羡不已的视线,再伸手帮身旁的女人拉拉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顺便扯扯那几乎掩饰不住她双峰曲线的衣襟。

“别再拉了啦!”一路上,他都已经不知帮她扯了多少次的衣服,害得她也开始担心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真会被他粗鲁地给扯破了,“你若再继续扯下去的话,我保证我身上这件原本非常安全的衣服,也会开始变得不安全了。”她边埋怨,还不忘顺便抛个媚眼给正好转头偷窥她的男人,当场把对方迷得都快忘了伯爵大人的可怕。

“你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举止,要不然我马上拿块布把你的双眼给遮住,也省得让你多添一件罪孽。”可恶!那个偷窥的男子竟然一点也不怕他的瞪眼攻势。

没关系!顶多他再用力的多赏他几道冷眼,非要威胁他收回不规矩的视线不可。

“别忘了!你答应给我的三个月期限。”此时的洪杜鹃才不怕他呢!只因她拥有珍贵无比的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内,任何人也别想动她,包括那身份高贵的贝尔贝德雷在内。

呵!这就是洪杜鹃对贝尔贝德雷伯爵所提的第二项要求——不得插手管她身穿何种衣物,还有除非她主动,要不他是连碰她一下也不允许。

再听这该死的女人提他所做的蠢事,贝尔贝德雷整个俊脸气得铁青,他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三个月这三个字,要不可就别怪我反悔不守我俩之间的约定。”又来了!在看到另一个男人往他们这边瞧过来,他赶紧再抛出一道冷跟,直把对方逼得胆怯的垂下头为止。

威胁她!哼!她洪杜鹃才不怕他呢!“好啊!你若敢不遵守你自己的承诺,我马上到处去宣传你毁约背信,到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服人?”这句话可是非常管用的呢!

“你还敢再提?”听她一再提起,贝尔贝德雷气得怒发冲冠,怒眸直勾勾的锁住她不放,意图逼她再也不敢提起。

“再提就再提,难道我洪杜鹃还怕你不成?”面对他的挑衅,她岂可退缩?真要退缩了,以后想再拥有这优势可就不这么容易了。

两个人就像两只互斗的蛮牛一般,固执得谁也不肯让谁,害得在场所有人忍不住心情紧张的直瞅着他们,完全忽视那对新人的存在,更忘了这场庄重严肃的婚礼还在进行中。

也许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忘了这场婚礼,可其中绝对不包括男女双方的家长。

吉米的父亲一看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心里渴望能得到他几句真诚的祝福,当即迈步走向他,想邀请他替自己儿子说几句好话。

谁知身子才刚靠近,他立即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害得他心怯不已,可人都已经来了,放弃又觉得可惜,只得忍住满心的怯懦,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伯爵大人的衣服,希望能得到他的注意。

“做什么?”这声怒喝还真是响亮惊人啊!当场把吉米的父亲吓得全身直打哆嗦,满脸苍白。

“你凶个什么劲?你没看到那可怜的老人家都快被你给吓傻了吗?”要比声音大,洪杜鹃当然是不可能输人。

“你竟敢在我面前,替别的男人说话?”

不管老少,只要是个男人,全都不许接近洪杜鹃半步之内的距离,这是他发下的豪语。

“替男人说话就说话,难道我洪杜鹃还怕你不成?”叉腰瞪眼,要架式,她可摆得比谁都还要有谱。

“你……”当贝尔贝德雷开口想再好好教训这女人一顿之时,一旁的老人终于提起所有勇气,一口气赶紧把话给说出来:“伯爵大人,小的希望您能出面为今天这对新人说几句好话。”话一说完,他立即身子一转,三十六计溜为上策,免得再遭池鱼之殃。

很好!这下贝尔贝德雷与洪杜鹃总算发现到现场的情况,他俩一看自己差点毁了这场婚礼,还真有几分尴尬。

可尴尬归尴尬,要贝尔贝德雷就这么离开洪杜鹃这善于搞怪的女人身边,他还真是不怎么放心,忍不住开口多叮咛她几句:“记住:别乱对别的男人傻笑,还有眼睛别给我乱瞟,另外给我安分一点,不准接受别人的邀约,除了我之外,今天你绝对、绝对不许跟别的男人共舞,知道吗?”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能传人所有男人耳中,为的就是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为了赶走一些不知死活的狂蜂浪蝶。

“知道了,你就赶紧去吧!”天啊!听听他这些叮咛,像话吗?简直是把她洪杜鹃当成三岁的孩童,连离开片刻也不能放心,就怕她使坏搞怪。

虽已得到洪杜鹃的亲口承诺,贝尔贝德雷还是不怎么放心。

忍不住伸出手来,扯扯她的裙摆、拉拉她的衣襟,直到确定春光没有外漏,他才一步向前,准备尽些他该尽的责任。

哪知贝尔贝德雷的前脚才从洪杜鹃的身边迈开,一些蠢蠢欲动的男人立即按捺不住的往美人欺近,找尽话题就为了与美人多相处一下……就算是几秒钟的时间也好。

“各位亲爱的子民,今天我们在此齐聚一堂,衷心诚恳的祝福今天这对新人,愿他们……”原本还是正经严肃、得体大方的祝福辞,竟突然插入这么一句——

“该死!混蛋!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什么?

众人一听伯爵大人说这对新人该死又混蛋,全都傻了眼,这未免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吧?

就这样,一场庄重的婚礼就这么被人给毁了!最无辜可怜的该算是今天的这对新人。

安妮满脸无奈,只感觉哭笑不得;而身为伯爵城堡管事的吉米,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他宁愿不要伯爵大人的祝福,只愿拥有一场平凡而正常的婚礼就好。

得到自由之后的洪杜鹃,真觉得这世界真是可爱又美妙,她高兴得根本不管那满脸哀怨的可怜男子,一心忙着改变这里的计划。

不是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一根筷子容易被人折断,可若有两根或者二根甚至四根到一大把,那想折断这些筷子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她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拉些有志一同的女人加入她的阵营。

她自信凭她舌灿莲花的功夫,要想说服女人加入她的计划之中,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在这座城堡之中,论关系与交情来说,最有可能响应的非洗衣房的那些女人莫属。

“呵!我又来了,你们这些姐妹可想我啊?”

她就像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一般,姿态美丽的飞入洗衣房内,热情的跟各位姐妹打招呼。

所有女人一看到她出现,全都有默契的假装没看到她这个人、没听到她那雀跃不已的声音,其中也包括安妮。

不是安妮已经开始讨厌起洪杜鹃,而是她这辈子永远难以忘怀她与伯爵大人把她婚礼给搞砸的这件丑事, 因此她才会跟着其他姐妹一起想将她排挤在外。

想洪杜鹃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不用安妮开口,她也了解这乖巧又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在跟她计较些什么。

因此,她机灵的赶紧走向安妮,对她又鞠躬又哈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道完歉之后,她不忘在她面前推诿,“相信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因此我姐妹俩更该联手一起向他报复,对不对?”

安妮一听洪杜鹃这似是而非的说法,还真有几分心动,她仔细斟酌一番,想想也对。当天若非伯爵不懂得克制自己的怒火,又怎会把她与吉米的婚礼搞砸?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又要出些什么鬼主意整人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她对洪杜鹃的了解,安妮相信若非这个理由,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空闲出现在她眼前的。

“哇!安妮妹妹,我真没想到,你在结了婚之后,竟然也变得聪明许多了耶!”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在要求别人之前,当然得先给人一些甜头尝尝啰!“不过……呵!安妮妹妹你还是猜错了一点,今天杜鹃姐姐我来找你,可不只为了想整人而已喔!我想向所有男人争取我们妇女同胞该有的利益,为我们洗衣房的这班姐妹们解除这份辛苦劳累的工作。”洗衣服的工作是辛苦的,一般家庭主妇只要负责洗好全家人的衣物即可,可城堡中的洗衣妇可不只负责一两个人的衣服这么简单,想想这里的人有多少个,那些换下来的衣服堆积起来,都快变成一座小山丘了!

而且,她们不分天冷天热,一双小手整天浸泡在冷水之中,长年下来这一双玉手都变得粗糙了。

经洪杜鹃这一说,所有洗衣房的姐妹马上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心动的想听听她的说法。

洪杜鹃一看自己已经得到洗衣房的姐妹们的注意,当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开口:“伯爵大人已经答应我,三个月内不管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定全然无条件接受,所以……”

话说至此,她故意顿了顿,先观察所有人的反应再说。

只见有人满脸急切,更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反问:“所以什么,你就赶紧说吧!别再吊人胃口了。”

“好,杜鹃姐姐马上说喔!”呵!当惯了姐姐,她还当真厚颜的不管在场之人是否有年纪比她还要大的,索性一声姐姐占了众人便宜,“所以杜鹃姐姐想开口恳求伯爵大人,要他废除洗衣房这个部门,然后我们大伙一起同心协力,争取我们女人该有的权利与地位。”

“哇!”突然一声好大的惊呼,“这是真的吗?”倘若是真的,那可就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那我们的薪饷是否照发?还有这些衣服要由谁来负责?”这才是最重要也最现实的问题。

“看什么人换的衣服,就由什么人各自去负责,至于薪饷的部分,那更是不用说哕!”洪杜鹃拍着胸脯保证,接着侃侃而谈,聊的、说的都是些怎么实现女人心中美梦的计划。

要玩,就要玩大一点的游戏。

要不,怎能收到一鸣惊人的奇效呢?是不是啊!

看来,这世界将因洪杜鹃的出现而搞得天翻地覆,这结果不知是否有人已先一步预料到?

第九章

“什么?”听完洪杜鹃的要求之后,贝尔贝德雷伯爵只回以三个字:“不可能!”笑话!真要把洗衣房的工作废除,那所有换洗的衣物谁来负责?难道真要如这女人的要求,让他手下的兵土各自负责吗?

真要如此的话,不用猜,城堡中的所有士兵铁定个个心中不服,索性大声抗议或者干脆来个示街游行。

到时不要说他这个伯爵当不成,就是世界大乱也有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洪杜鹃反问。

她还真是讨厌“不可能”这个回答。

“因为这一来,所有兵士定会强烈反弹,会让我难做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以这女人的聪明应该可以想到才是。

反弹当然会有,但洪杜鹃却非常相信以贝尔贝德雷的能耐定可轻易摆平这所有的困难才是。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贝尔贝德雷松口答应她的要求?

想了再想,突然她灵机一动……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一点小小的牺牲,她也在所不惜。

原本好色到极点的她早被他养刁了嘴,一般姿色的男人还真难以入她眼,引她心动。

这阵子之所以跟他保持距离,誓死不肯答应与他欢好,为的也是要在此刻派上用场不是吗?

她故意假装温驯的偎入贝尔贝德雷的怀抱,大胆的将他推坐于床沿,主动坐上他的大腿,“亲爱的,你当真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吗?”

“我……”该死!这女人显然已聪明的抓住他的弱点,更懂得利用他的弱点来攻击他。

贝尔贝德雷虽咬牙想与她无尽的魅力对抗到底,可就是逃不过她那吐气如兰的芳香,以及那只探测他身体敏感处的小手,“可你这要求实在太……”底下的话,全部被一张可人的樱唇吻去。

好不容易结束一场令人心醉的缠绵热吻,洪杜鹃看他急切的想与她更进一步,赶紧推开他开口:“今晚你若是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就别想碰我喔!”而她却可以尽情的碰他,就因此更令他难耐欲望之火的折腾。

“你不能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我,这样是不公平的。”好懊恼更悔恨,会有今日这般的下场,追根究底还是他一个人的错,贝尔贝德雷又怎忍心让城堡中所有兵士陪着他一起受罪?

“我管你!反正我说了就算,一切就看你怎么决定。”任性是女人的权利之一,同时也是女人能巧妙利用的最佳武器。

看她如此蛮横,贝尔贝德雷还真是想一把推开她诱人的身躯算了,可惜他的意志力偏偏没这么强,几经挣扎,几番犹豫与踌躇,他牙一咬心一横,“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既给了承诺,那接下来当然是尽情的回收自己该得的。

只不过他良心还是难免有点不安,希望这件丑事千万别传到堡中所有兵士的耳中才好,要不他还真是愧对所有人啊!

“杜鹃姐姐,你当真要我们穿这样的衣服出去见人吗?”安妮满脸晕红的羞问。

穿上这种短裙,感觉就像是没穿衣服一般,那感觉还真是怪异得让人无法形容。

“呵,这是当然的哕!”洪杜鹃很是满意的审视所有姐妹身上的衣物,她们个个看起来妩媚动人、俏皮活泼,连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会不自觉的被她们所迷,更何况是满城堡的男人呢!

呵!今天若不能把那些兵士个个迷得神魂颠倒,她洪杜鹃就不叫洪杜鹃。

“可是……”阿桑是姐妹中最为保守的一个,她满脸羞红的直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试试看是否能把身上的衣服变长一些,少让自己的双腿裸露一点。

说实话,若非众怒难犯,她还真想赶紧换回自己原先所穿的衣物。

虽然原先的衣服看起来死气沉沉,衣服的裙摆也明显过长,除了会让人感到燠热难当之外,同时也让她感觉行动有几分不便,可长久下来她早已习惯,今日的改变,还真是让她无法适应。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总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还有最重要的是互相合作,彼此信任,要不我们的计划是绝难实现的,知道吗?”她故意加重语气,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希望能消除姐妹们心中所有的疑虑与不安。她清楚的了解,一个团队里面最怕的就是立场不同的异议者,这种事洪杜鹃说什么也不准让它发生。

“好了!现在大伙儿一起穿着你们身上的衣服,跨出这道房门,让所有男人们的眼睛一亮吧。”话落,她当即打开房门,一个个将她们往外头推,也不管她们愿意不愿意。

洪杜鹃非常了解这世界已然沉寂过久,要想改变绝非一朝一夕即可促成之事。

更了解要大幅改变现状是不能逼得太急的,更忌讳太过强势,也不可太过勉强,所以她今日预定的目标,只要强逼这些姐妹绕着城堡走上一圈即可。

无可避免的,刚开始每个姐妹们个个是走得绑手绑脚的,一颗头垂得都快贴在胸口上。

可当她们意会到每个男人投注在她们身上的视线,不是鄙夷更非憎恶,而是充满了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与渴慕时,她们不由得增加了几分信心,一种身为女人的骄傲从心底萌生,动作与步伐亦随之放开许多,甚至还抬头挺胸向前迈进。其中有几位胆子

比较大的姐妹,还大方的学起洪杜鹃对男人抛媚眼的神态,当场让好几名士兵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讲句老实话,她们确实很喜欢这种感受,也能了解洪杜鹃的心理,想想这种吸引男人的游戏还真是好玩得不得了!

只是这一来可惹火一些看不惯的保守男性,免不了在伯爵面前大肆批评一番,希望伯爵大人能收回成命,莫再让那女人为非作歹下去。

“伯爵大人,我不管您与洪杜鹃这女人之间有何约定,我是怎么也无法忍受我家那个婆娘竟也跟着城堡中的洗衣妇穿起那种暴露不堪的衣物,我反对,我强力的反对。”

“对啊!伯爵大人,您为何要答应她们,让我们各自负责清洗自己的衣物?这会造成我们工作上的不方便,所以我恳求伯爵大人您能收回这项成命。”

“伯爵大人,我什么也不敢多管,我只求您让洪杜鹃那个女人能离我家安妮有多远就多远,我实在无法忍受安妮巨大的改变。”平时木讷寡言的吉米也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加入这场批斗大会,“杜鹃小姐总是传授安妮一些非常要不得的思想,说什么女人当自强,还说什么女人未必得依赖男人才能过活,甚至要安妮学她一般,尽情的勾引男人,享受那种……”接下来的话根本不用说了,吉米相信这种感觉伯爵该是最能体会的才是,毕竟他是所有人当中受害最深的一位。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

听底下你一句,我一句的伯爵大人,跟着又是洪杜鹃如何如何,贝尔贝德雷除了越听越心烦之外,还有满心的懊悔,就恨当初自己为何要无端答应洪杜鹃的请求,真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啊!

“伯爵大……”

“住口!全都给我住口!”忍无可忍,终于爆发的贝尔贝德雷怒目冷瞟底下所有人,直到所有人皆安静下来,他才开口:“才不过短短二个月的时间,你们也无法忍受吗?”

年纪最大,也是最先开口讨伐的人,再次挺身而出大胆直言:“这并非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事关男人尊严的大问题。”

想他家那个婆娘都已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还跟年轻女孩讲什么流行,说什么时代趋势,他就万万难以忍受。

“你……”

当贝尔贝德雷正想反驳时,一声娇斥突然抢在他面前发言。

“你这老男人还真是不懂得变通;枉费你还娶了个贤慧识大体的好老婆,与你自己的老婆相比,你简直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早躲在暗处偷听许久的洪杜鹃真是再也无法忍耐,干脆挺身而出,直接大胆的批评那不懂得变通的老乌龟,还很不客气的暗喻他是颗粪坑里的老顽石。

被人批评得一无是处的他,当然不可能吃这暗亏,开口朝着洪杜鹃大骂:“你这不知……”

听他把话说得那么大声,洪杜鹃岂能让他如此嚣张,小嘴一张用比他还大的音量强压过他。

“你这只老乌龟给我安静,你懂得什么道理?笑话!想你老婆为你辛苦持家一辈子,让你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食物可吃,每天衣着光鲜整齐的出门,还不曾因孩子的事情惹你心烦,简直把你侍候得好像个老爷子,养得都快比一只猪还要肥了,敢问你可曾对她说过一个谢字?没有!只因你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只因你认定相夫教子原本就该是女人的责任。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今日若非你有个贤慧的好老婆在你背后帮你撑起一个家,你能完全无后顾之忧吗?”骂完一个再一个,洪杜鹃接着转向那第二个开口抗议的侍卫队长。

“再问你,你说废除了洗衣妇的工作,会增加所有兵士的负担。敢问增加了些什么负担?是不是洗起衣服来真的很累?还是天冷泡在冷水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倘若你懂得易地而处好好的替别人想想,你所尝过的苦,那些洗衣妇可是尝得比你还多。你只不过负责清洗你自己的衣服,她们呢?她们一年四季都在吃你心中所想的苦,一天所清洗的衣物比你一年所换的分量还多,她们难道就不苦了吗?还有吉米,你可真是令我失望!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凑合你与安妮的,若非是我,你能如此顺利的抱得美人归吗?想你个性向来木讷寡言,就像只呆蠢的鹅一般,若无我从中牵线,你真能有今日的幸福吗?再说,你应该没忘了当初我为了凑合你与安妮,还曾被你家这位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命人将我全身捆绑,丢到湖泊里足足浸泡整整快一天的时间,若非我泳技高超,水性也好,今天还有机会让你在此大发我的牢骚,大肆批评我的不是,还恶劣的要伯爵出面破坏我与安妮妹妹之间的感情?想一只狗儿都懂得忠诚护主,乌鸦更懂得反哺之恩,而你呢?与这禽兽相比,你简直比禽兽还要不如!哼!你信不信?只要我几句话,就能让安妮离开你?”

一席话将所有反对者说得一脸赧然、哑口无言,当真是个能言善道的厉害女子啊!

口齿伶俐的洪杜鹃一出场就把所有男人全骂了进去,连同那高高在上的贝尔贝德雷伯爵也被她给狠狠地刮了一顿。

这下哪还有人敢再开口?只有乖乖的鼻子一摸,各自回各自的岗位去。

待所有人离去之后,偌大的殿堂就只剩下一男一女。[奇书网—wWw.QiSuu.cOm]

一个坐着,另一个则以背相向,有心躲开他胶着在她身上的视线,不想让他知晓她满腔狂燃的怒火。

“杜鹃,我不会为那件事跟你道歉的。”道歉不是贝尔贝德雷的作风,况且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又何必道歉?

不跟她道歉是吗?很好!她要的也不是那毫无意义的歉语。

“伯爵大人还真是爱说笑!”呵!不道歉也无妨,她洪杜鹃自有她讨回公道的法子,“想我身份卑微,又怎敢要伯爵大人向我说声对不起,对吧?只是……”

听她又讥又讽的自贬身价之后,贝尔贝德雷还真有几分担心,就怕这小女人要的不是“对不起”三个字的歉语,而是更可怕的使坏报复行动。

“只是什么,你就说吧!”会来的躲不掉,不会来的任你怎么强求也求不了,他是早有心里准备,就等着接招。

“只是小女子我看今日这般情况才了解伯爵大人你的难处,我们不妨边走边聊,好商议对策应付往后还可能会发生的类似情况。”这招就叫声东击西,借机松懈他对她的防心。

“你真不再记恨那件事?”他实在有点不敢相信,不相信向来气度小的她,真能在一眨眼间变得如此宽宏大量。

“哎呀!听你这话,是不相信我了?”看他提防得那么严谨,洪杜鹃聪明的使出欲擒故纵之策,“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多寻烦恼?想来你心思聪敏,这种麻烦对你来说算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才对。想想,我还真是庸人自扰,那就这样啦!我还有事忙,恕不奉陪。”话落,她当真转身就要走。

看她当真要走,贝尔贝德雷心中仅存的那点疑虑全然一扫而空,赶紧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今天这祸可是全由你一人招惹出来的,说什么你也得提供点意见给我,要不教我怎么应付往后类似的情况?”

洪杜鹃一看猎物当真一脚踩人她苦心设下的陷阱,不由得绽出一抹诡笑,只是时间之短,让人难以察觉。

“其实小女子我也没什么应付的良策,不过是比起他人还来得敢作敢当,往后伯爵大人若再遇上如今日这般为难的情况,就干脆点,把一切责任往我身上推就是,这样不就一了百了?”她边说,边将那个蠢男人一步步带往她心中所打算的目的地,也就是那日他命人将她五花大绑给丢进去的那个湖泊。

嗯,看看今天的天气正好,够冷也够寒,想来泡在冷水中的滋味定会让人永生难忘。

听她允诺一肩挑起所有责任,贝尔贝德雷不由得攒眉思忖。

越想他越觉得这法子不妥,“不行!这法子不好,万一那些反对之人发了狂,对你……”

他是不想不怕,越想就越害怕,“我看还是由我挑起所有责任好了,至少他们多少还会忌惮我的身份,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身子骨较强壮,绝对挺得住的。”

“贝尔,你对我真的好好喔!”听他什么事情都为她设想周到,她洪杜鹃还真是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了,“这样的你,真让我忍不住想好好的报答你耶!”其实才怪!

与其说是报答,不如说报复还来得恰当一些,已将他带到目的地的洪杜鹃,假意偎人他的怀抱,就等着那适当的时机到来。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之处,我定全力以赴得偿你心所愿。”

美人投怀送抱,威力果真是不容小觑。

被她这么一嗲,贝尔贝德雷全身的骨头都快酥了,早忘了什么是危机,“我不求你什么,只求你能答应与我……啊!”一声惨呼,那个被美人迷得晕头转向的可怜男子,就这么冷不防的落了水,“洪杜鹃……”水的温度再加上现在这种天气,让他怒火炽燃的发出一声雷吼。

“哈哈!”

站在岸边看戏的洪杜鹃,笑得弯腰驼背还差点夸张的笑岔了气,“怎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想想我还算比你仁慈,还没将你五花大绑呢!这一比较,你还欠我一声谢谢!哈哈!”

“你……”

可恶!不甘心受骗的贝尔贝德雷,怎么也不肯就此作罢,为了讨回这受骗的仇恨,他决定要给那女人同样的待遇,同时也是为了赌一赌她对他的心是否如他付出的一般多?

打定主意之后,贝尔贝德雷马上假装溺水,猛挥着手,扯着喉咙大声呼救:“救我!杜鹃赶紧救我!我的脚好像抽筋了!”

真的还是假的?

他当真如此不济吗?洪杜鹃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冷眼观察在水中载浮载沉的贝尔贝德雷,看他满脸苍白,挥手朝她呼救的模样,她犹豫挣扎着,直待他渐渐没入水中,她依旧是毫无动静。

咕噜噜的声响,恍若他死寂的一颗心般,看她当真对他见死不救,贝尔贝德雷顿时心灰意冷,恨不得自己当真就这么没命算了。

强忍住满心慌乱的洪杜鹃,不确定的又犹豫挣扎须臾,看水中的他依旧毫无动静,这才扯开喉咙大叫。

“贝尔!”

不!她根本无心致他于死,推他落水不过是为了戏弄他一番,借机报复他先前对她所做的坏事,而今看他当真就这么……

“不!”

再声凄喊,洪杜鹃也不管这天气有多冷,水有多冰,直接纵身一跳,跟着屏息潜入水中。

此时她的心情可不只慌乱两个字可以形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好色魔女竟首次尝到什么是害怕的滋味。

不!倘若这种滋味必须以贝尔贝德雷的性命来换,方能让她尝到的话,她宁愿死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一次又一次的潜入水中,一次又一次的抬头换气,她又沉又浮,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子是否忍受得了,心里祈求苍天能给她一次后悔的机会,[奇*书*网-整*理*提*供]只要能救起贝尔贝德雷。

今天就算要她以命换命,她也心甘情愿。

尾声

隐藏在湖底的贝尔贝德雷,一直张眼静静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她每一个动作。不是他心狠,忍心看她为他如此焦急,而是他渴望知晓她对他是否如他这般的深情?

从眼前的一切看来,他得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他对她的付出,一切都值回票价了,真的!当洪杜鹃心慌的吸气屏息,想再一次探入水中寻人之际,突然一抹人影破水而出,在她还来不及认出他是谁之前,展臂紧紧的拥着她不放。

洪杜鹃怔忡了许久,等她恢复神志,睁眼细看才认出那人竟是……“贝尔!”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暂时忘了现实,急着用自己的唇好好感受他温热的气息。

一吻既罢,一对气息紊乱的男女才满足的放开彼此。

“你骗我,对不对?”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事实,不用他开口,杜鹃也能知晓他骗她的恶意。“放开我,不要碰我!讨厌、我讨厌你,你竟然残忍的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恨你!”知道自己受骗之后,她不顾一切努力的挣扎着,想挣开他紧锁的怀抱。

“不要!这辈子你休想我会放过你,就算我真的死了,也非要紧紧的缠住你不放。”想他放手,免谈!

好不容易探知这女人对他也有心,贝尔贝德雷怎可能再放过她呢?说什么也不能放,哪怕她真的打疼踢痛了他,他也不放。

“你好可恶,你知道吗?”回忆起刚才那种恐惧害怕的心境,挣不开他的洪杜鹃只能以泪水来发泄自己的心情。“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我?你知道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吗?”

看她哭得泣不成声,贝尔贝德雷真有几分愧疚,“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就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自私?这是什么意思?”抹去脸上不知是泪是水的湿意,洪杜鹃一脸迷糊,搞不懂他的恶作剧怎跟自私扯上关系了?

“什么意思……”呵!想起自己探测出的结果,贝尔贝德雷忍不住满心的喜悦,再次浅啄一下那冰冷的红唇。心中余怒未消的洪杜鹃,毫不客气地一把抹去他留在她唇上浅啄的痕迹。

她会抹,他同样也会再吻,两个人还真是不懂得看时候,就这么调皮的较起劲来。他吻一次,她就抹一次,他吻、她抹,也不知这样一来一往几次,直待洪杜鹃满脸无奈的翻白眼,不再抹唇为止。

他欣喜的开口续道:“我无法否认我所做的事情有一半是为了报复你把我推下水,可另外一半,却是为了探知你对我是否也同样有情。结果……呵,真是太令我满意了。”瞧他笑得那么贼、那么高兴,洪杜鹃故意再泼他冷水,“这有什么好满意的?想我洪杜鹃最爱的就是男人,而你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吗?你说,喜爱男色的我,怎忍得下心对你见死不救?”她就是存心把他给气到死为止。怎样?敢不服气吗?

果然!这席话还当真收到不小的成效。

只见那原本笑眯一双眼的贝尔贝德雷听了之后,当即变了脸,一脸阴鸷的开口威胁:“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我安分一点,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接受前所未有的严厉惩罚。”她特殊的癖好,一直是他心中最在意的疙瘩,同时也是最令他头疼的问题。

从方才她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生命的表现,他不会怀疑她对他的心意,却为了她这与众不同的特殊癖好心怒不已,恨不得能一把将这女人揉人自己体内,命她这辈子安安分分的与他白首偕老、恩爱一生。

“你又威胁我了!”要比凶,她洪杜鹃还不曾输人呢!“你以后要敢再威胁我的话,我保证马上送顶特大号的绿帽子给你戴。”

要威胁,她也会,技巧手段绝对比他还好。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跟我淡情说爱?”对这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贝尔贝德雷真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在这时候,你又一心忙着与我较劲是吗?”他虽不曾接触过其他女性,可也看了不少对恩爱缠绵的夫妻。想想有哪个女人如她这般,在这充满罗曼蒂克气氛的时刻,还忙着与他斗嘴,真是的!

“谁教你要先使坏威胁我!”这实在怪不得她。

要请求气势,她洪杜鹃绝对比谁都要挑剔;要说情话,她保证一开口就是一大篇的甜言蜜语;要谈热情,她若甘心屈居第二,那第一名可得从缺了。可她的这些优点,在这自大、倨傲、霸道、蛮横的男人面前,全都变了调,她一心想的就是与他一争长短,看看是谁比较厉害。“你……”算了!在这时刻跟她谈这些没啥营养的话题,还真是浪费时间,不如就……

接着下来,还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游戏。

他们比看谁剥谁的衣服动作比较快,还有看谁留在对方身上的吻痕比较多,再来就是看谁最为投入、最为狂野?

想想这两个人……唉!还真是堪称绝配啊!

很快的,三个月的时间已到,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洪杜鹃停止这场游戏的时候,可是……人的惯性是非常可怕的,当大伙儿全都适应洪杜鹃提倡的种种论调之后,要她们再回归以往的平凡,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少数特殊的人种——

“伯爵大人,您说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一到,所有的状况都会回到正轨。可今天我家那个婆娘,还是照旧穿着杜鹃小姐送给她的衣裳,当我要她回房脱下之时,她竟然大胆的送我一道轻视的目光,跟着把头一甩,连理都不肯理我。”那颗粪坑里的石头,再次出场。这次他出场的目的大不同以往那一次。

之前他是为了反对,可现在他忙着哀求,希望伯爵大人能命令所有女人回归本来的面貌,还他一个正常平凡的好老婆。

“伯爵大人,我们这些兵士都已经洗了三个月的衣服,什么时候洗衣房的工作才能恢复,让我们不必再亲自动手洗衣服啊?”呜!侍卫队长一脸愁苦的恳求着,只因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好好清洗自己的衣服。算算这三个月来,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都给洗坏了,真要继续下去,他也许会干脆学起那些女人,穿些暴露的衣服出来见人算了!

“伯爵大人,我家安妮昨天竟然对我说,她要跟我离婚,离婚耶!天啊!只因为我摆了个脸色给她瞧。伯爵大人!您也站出来为我评评理,讲句公道话,好吗?”呜!可怜的吉米已然不幸落了个弃夫的命运,这大概就是他当日恩将仇报的报应吧!谁?谁能出来帮帮他啊!

贝尔贝德雷看殿堂上每个男人都摆着一张苦哈哈的可怜表情,对他哭诉他们所受的委屈,他却爱莫能助,唯一的回答——

“很抱歉,本爵爷实在帮不上你们的忙,你们若真想从这痛苦的深渊中解脱的话,唯一的法子就是回去跟你们的女人好好商量,和颜悦色的与她们沟通。”经过洪杜鹃这一闹之后,这里所有的男人总算知道女人的可怕,也该是他们学学尊重女人的时候了。

讲实在话,要比苦、要比可怜,他贝尔贝德雷与他们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他的女人乃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整人的手段绝对比他们每个人的老婆都还要来得高竿。相对的他所受的苦就会比他们多出两倍、三倍,甚至可能还不只如此。

求婚被拒,是他心中的一大苦。

有时还会突然被人一脚给踹下床去,又是另一苦。

脸色只要难看一点,换来的就是一张比他还要臭的俏脸,这又是一桩。他口气若坏一点,她怒吼的音量绝对比他还大,零零散散加起来,他每天所过的生活简直可用如置身炼狱来形容。

他们还有他可以哭诉恳求,而他呢?高高在上的贝尔贝德雷伯爵,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自己,天天把吃苦当成吃补,日日都得甘之如饴。“伯爵大人,您……”

听又有人想开口烦他,贝尔贝德雷索性站起身子,摇摇手道:“现在这里是个女人当道的世界,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本爵爷是爱莫能助。”不多说了,他可还得赶紧回去,努力的多求杜鹃几次,看看她是否能松口答应他这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求婚。

“你说你母亲回来了?”此事当真?

“是啊!她老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在她房内休息呢!”贝尔贝德雷若想见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方能见着。“她人现在在哪里?赶紧带我过去。”洪杜鹃心里可有好多的疑问,想好好向她老人家讨教。

虽然在此吃穿不愁,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局势也已经成功的操控在她手中,可她依旧还是不满足,只希望能有机会再重回她原本的世界,享受那种被众多男人包围其中的优越感。那可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谁教她是个出了名的好色魔女呢?

“很急吗?”不知洪杜鹃心里真正想法的贝尔贝德雷,看她一脸着急的模样,不由得也跟着她一起紧张起来。

“嗯,很急、很急,而且是急得不得了的急。”有什么事情比坐拥俊男更令她焦急的嘛!这问题想也知道,何必再问?

“既然很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话落,两人当真手携手一起去郊游……对不起,说得太快,应该是手携手一起去找娘。

“是你?”一眼认出贝尔贝德雷的母亲就是那晚到女王找她求职的女人,洪杜鹃当场气得咬牙切齿,阴气沉沉的开口问:“你为何把我送到这里来?”

“因为我想救你。”这绝对是实话,若非她插手,这小女人早已死于非命,而且死状还是极为凄惨。

“我的事业呢?”她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乃她心中的障碍之一,她怎么也不肯甘心自己的辛苦成果落入他人的手中,不管对象是谁。

“被我接收了。”呵!说起她的事业,可还真是有趣,不只有趣,而且还是乐趣多多,害得她玩得流连忘返(奇书网|Qisuu.Com),都忘了该回来探视一下自己亲生的好儿子了。

被她接收了?可恶!“你凭什么接收我的事业?”

“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也无以回报,所以我就勉勉强强的接收它啰!”怎样?这说法已经够婉转了吧?

“那我底下的那些人呢?”他们可都是她洪杜鹃的裙下之臣,对她忠心耿耿不说,还把她当成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她就不相信这女人真有这么大的本领,能接收她所有的男人。

“你说与你相比,我的容貌可比你逊色?”

说起那些可爱的年轻男孩,还真是带给依梅莎不少乐趣呢!

到现在她还回味无穷,就恨不得能赶紧再回去,好好享受被他们呵护疼宠的滋味。

这一想,她还颇能了解洪杜鹃为何会如此喜好男色。

很好!很好!听了她所有的回答之后,洪杜鹃终于发了狂,不顾一切的开口朝她怒吼,“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虚情假意的狐狸精,乱抢别人的东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听她满口“脏”话,魔女依梅莎忍不住蹙起蛾眉,心生不悦的开口:“你够了没?你可别忘了,我这货真价实的魔女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今天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大喊大叫,还大声咒骂我吗?”

喝!听听这女人竟然跟她讨起恩情来了!哼!“这些我全不希罕,你若要尽管拿去就是,我洪杜鹃就只要我的男人、我的Queen女王,其余的统统不在乎。”

惨了!这下洪杜鹃可真要死定了!

其余的统统不在乎,这句话可得罪了另一位在场的男士。

只见他脸色倏地一冷,浑身散发气怒的气息,他双手交抱胸,等洪杜鹃发泄完所有怒火之后,接着下来就是该他发飙了。

“喔!你惨了!洪杜鹃。”眼看口不择言的她就要遭受该有的报应,依梅莎心情顿时愉快许多,就等着看自己的好儿子,怎么替她好好教训这对她不恭不敬的女娃。

“什么惨不惨?我不管!我只要你把我带回原来的世界,要不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饶过你的。”话落,洪杜鹃还当真卷起袖子大有想好好跟人打上一场的准备。

“洪杜鹃!”贝尔贝德雷岂容她对自己的娘亲如此放肆?

猿臂一伸,他就像拎只弱小无助的小鸡一般,提着她的衣领往回头路走。

“放开我,那个女人还欠我一个交代,说什么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早被怒火给烧去了理智,还很不怕死的猛挣扎,急着想回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好好清算一下她与她之间的恩怨。

“你要交代是吗?很好!”要交代还不简单,他绝对可以马上如她所愿。

只见贝尔贝德雷以眼神示意,马上有人为伯爵大人送来一大捆的胶带,“来,要胶带,我这就给你。”说完,他把那一大捆胶带全用在那女人的身上。

不管洪杜鹃怎么挣扎,也挣不过男人的蛮力。

怒到极点的贝尔贝德雷,更是不顾一切的只想把她捆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让她忘了什么“她的男人”,逼她遗忘过往的一切。

他不管现场有多少看戏的观众,就这么五花大绑的把她给抬回他俩的房间去。

有什么私人恩怨未了的,他们关起房门来,私下了结便是。

全身被人捆住,一张小嘴还被胶带给封死的洪杜鹃,不管再怎么凶悍也无能为力,只能张着一双怒眸,狠瞪那可恶又霸道的男人。

这辈子他永远也别想要她原谅他了!她洪杜鹃算是跟他们这家人杠上了。

只要让她重获自由,她一定会好好的把今日所受的一切,本金加上利息一并奉还给这对可恶透顶的母子。

至于后续会有何种火爆的场面发生,所有人全都无法知晓。

唯一有幸知道的只有那耳聪目明的魔女。

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役,说实在话还真是颇有看头,至于谁才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这可是个天大的机密,不得说也说不得。

嘿嘿!看这情况,这三位特别难搞的混世魔女,好像已经被她给解决一个了,那接下来的是……


推荐到博客首页 (0) |  复制链接 |  评论: 0 |  阅读: 3578 |  个人分类: 情感 |  系统分类: 情感•心情 |  发表于: 2008.08.04 11:17

评论


表情 超链接
操作中,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