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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萱寓言系列之五 想偷懒的小牛叶春萱寓言系列之五 想偷懒的小牛
2015年春耕的一日，小牛贝贝闹情绪了。 因为，他耕田的时候，耕了一会就觉得累了，他觉得自己十分需要休息，于是就驻足不干了。但牛妈妈却不让他休息。 牛妈妈不让贝贝休息的理由是：干活的时候，如果才觉得一点累就休息的话，就会不断地想休息，这样活儿就总也做不完！ 贝贝对此十分不理解，他认为累了就该休息，休息足够后才有力气继续干活，干不完的活可留到明天干！何况，第一次下田耕作的贝贝，发现了十分多好看的东西呢，休息的时候刚好仔细瞧瞧这些好玩的东西。 小牛贝贝和牛妈妈究竟谁才有道理呢？ 我们来仔细儿分析一下。 一、 农历三月初三的时候，是百样种子可落土的春耕好时节。这个时候呀，各种冬眠动物都睁开了睡眼，春姑娘已经穿着绿意盎然的新衣裳，欢快愉悦地把美好洒向大地啦。 春姑娘是世界上最大公无私的好姐姐，她爱每一个生命，不管你是植物还是动物，从来不偏心。她像博爱无私的天母娘娘那样，将每一滴翠绿的甘露都洒落在大地，因此，每一棵孕育着生命的种子都急切地想冒尖发芽。农民伯伯的朋友——专门负责耕田的牛儿们，这时也最忙了。他们，为不误季节，全都会认认真真地到田里耕作。 在牛妈妈耕田的时候，小牛贝贝因为已经长大，便跟在牛妈妈的后面，一道儿耕田去。 二、 贝贝是蕉岭县三圳镇九岭村吉塘坜的一头男生小牛，在2014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贝贝就出生啦。 贝贝的出生可以说是充满了梦幻色彩，因为，他出生在花世界中。其时，在吉塘坜的村道两旁，足足有1千亩的油菜花正开着金黄色的花朵。 贝贝出生的时候，才睁开眼，就发现辛勤的蜜蜂姐姐在花田里飞来飞去，采蜜酿蜜忙得不亦乐乎；而身穿节日盛装的人们，则快乐地在花田间穿梭，举起自拍神器，对着手机镜头卖萌、傻笑。 花田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纯真可爱，小牛妈妈十分陶醉，生产时因此忘记了疼痛。她生贝贝时，是多么幸福而温柔地迎接着贝贝来临的呀。小牛妈妈在怀贝贝的整整9个月时间里，也是感受着自然风物的无限美好。 九岭村土地肥沃，地势平整，石窟河像柔和的玉带镶在村庄一侧。丰富的水资源让九岭村小溪和水渠纵横交错，鱼塘如水晶珠般镶嵌在千顷良田间，。因得天独厚，九岭村遂成客都梅州的果蔬基地，并获美誉为“鱼米之乡”，还因村里有很多百岁老人而得美名为“长寿之乡”。小牛妈妈从小到大再到自己荣升为妈妈，都是生活在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田野，因此，小牛贝贝从还是从胚胎开始，就发育得十分健康壮实。 当小牛贝贝满一岁后，他就已经是一头十分漂亮活泼的小牛犊了。 三、 第一次来到田间耕作的贝贝可激动了，大清早出门前，牛妈妈就告诉贝贝，说他们这次耙田的时间只有几天，将田地犁耙好后，农民伯伯马上就要种上荷花。等至夏天的时候，贝贝出生时所看到的千亩油菜花的美好景观，就会变成千亩荷花的芳香世界。 牛妈妈描述的这个场景，贝贝是见过一次的。那时候，贝贝才半岁，漫步在田田荷叶间，闻着荷花的香味儿，真希望自己就是蜜蜂姐姐；贝贝还知道，等到秋天的时候，沿着石窟河岸的沙坝地，春天里种下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淮山，则像青纱帐一般，十分有气势。贝贝想到这些，就激动万分，他发誓一定要做好农民伯伯的好帮手。于是，贝贝不等妈妈指挥，就快步地迈过田坎，一脚踩在田地里。 “哇呀，妈妈，真是神奇呀，这些泥土好软好韧好冷哦，有说不出的舒服，又有说不出的亲切！哇，呀，好神奇诶。好妈妈，耕田真是一种快乐而刺激的享受！”口齿伶俐的贝贝像大文豪那般和牛妈妈分享着自己的感受。贝贝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同时，他还像著名的摇滚歌手那样，哞哞哞哞地尽情唱着歌儿，只不过是，贝贝嘴里哼出来的歌词，只“哞哞哞哞”这唯一的词儿。 贝贝一边快乐地唱着歌儿，一边阔步向前。贝贝认为劳动就是要一直往前，所以，贝贝开心死了，就一直大踏步地往前。 “等等哦，宝贝，你还没有把劳动的工具带上哦。”牛妈妈柔声说。 “啊，妈咪咪，那你快点嘛！劳动太好玩了，劳动必须满腔热情，还必须速战速决。我要一口气把所有的活儿干完！”贝贝说完，响亮地甩了一下牛尾巴，弄了个漂亮的弧线儿。然后，他掉转头，用比刚才更快的步子跑到牛妈妈的面前。同时贝贝还骄傲地向牛妈妈拍胸脯道，他会以男子汉的名义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牛妈妈听后，温柔地笑了笑，她慈爱地吻了吻贝贝的额头。之后，牛妈妈帮贝贝把一个小犁耙套在肩上。 “妈妈咪，这是什么神器呀，好霸气的玩具哦。”贝贝惊叹道。这个铁制的劳动工具，虽然很重，但贝贝觉得，比他以往玩的任何一个玩具都要有意思，因为，劳动是光荣而神圣的，这玩意儿能犁田，自然比一般的玩具要有意思得多啦。贝贝说完之后，又快步地走回田地里。贝贝以为背着这个犁耙往前走就是劳动了。 牛妈妈温柔地叫住贝贝，因为，她要把犁耙插在泥土中。贝贝按妈妈的吩咐，让妈妈帮自己把犁耙插在田地里。之后，贝贝又昂起头，“哞哞哞哞”地快乐地唱着歌，迈开步子快步向前。 四， 肩负着犁耙往前行的贝贝才走了两步，就觉得扎着泥土的犁耙实在太重了，让前行变得十分吃力，突然获此感受，贝贝觉得很奇怪。 不过，贝贝虽然觉得犁耙很重很沉，觉得每往前走一步都不容易。但因为是第一次下田犁地，贝贝还是觉得十分刺激。所以，对耕田依旧保持着高度的热情。 这时，牛妈妈已经拖着犁耙走在贝贝的前面了。牛妈妈走过的地方，一垄垄湿润的新土翻卷了起来，整齐有致，蔚为壮观。长长的沟道上，新翻出来的泥土松松的、软软的，像工艺大师新出品的佳作，贝贝觉得十分可爱。他赶紧也快步走起来，因为，他要像妈妈一样，也做工艺大师，弄个可爱的漂亮沟道。 有了人生大目标的贝贝，又快步往前走，要知道，做工艺大师可是神圣的理想。 不过，贝贝才走了几步，他就又觉得很吃力了：肩膀痛、腿也痛。这时候，贝贝心里的算盘又在扒拉了。虽然犁地很新鲜，也很有目标感，可是，贝贝不愿意再干了，看来犁耙这种劳动工具做玩具不划算，于是贝贝就坡下驴，同时安慰自己还小，要做工艺大师还有的是时间，目前最要紧的是抓紧休息，做其他更好玩的事情。想到这，贝贝就停住脚步，嚷道：“妈妈，我要玩了，今天就犁这些地吧。剩下的那些田地，我明天再来犁吧。” 牛妈妈听了贝贝的话，脚步儿没停地说：“宝贝，农耕是很讲季节性的急活儿。我们犁好地之后，农民伯伯还要播种，不然，等到秋天，收获的季节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收成。今天的事儿今天做完，你明天还有新的任务要干哦。” 贝贝不乐意地说：“妈妈，我知道你说过季节不能误，不过，等我玩够了，我再来犁，我是男子汉，决不会误事儿。明天，我会继续犁，我犁快点就是，保证能把今天的活儿补上。”说着，贝贝就把犁耙卸下，放在一边。 牛妈妈见状，慈爱地看了贝贝一眼，没吭声，继续耕田。 牛妈妈耕出了一条漂亮的直线后，便转身走开一步，逆着直线往回耕，又耕出另一道直沟沟，和原来的直线沟沟平行，一直耕到要贝贝耕的田地边，但牛妈妈并不去动贝贝负责耕的那块地。 妈妈犁田的时候，贝贝自个儿在玩耍。因为是春耕的季节，贝贝周围有好多小牛在耕田，大家都忙得没时间和贝贝玩，贝贝就独个儿玩。 时间过得真是快呀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就已经照得笔直，牛妈妈要带贝贝回家去吃午饭啦。可是，贝贝的田地还没有耕完，牛妈妈的田地虽然很多，却已经耕完了。 贝贝看见牛妈妈要回家的样子，便想跟着牛妈妈回家，牛妈妈没有对贝贝说什么，便带着贝贝回家了。 下午，当贝贝和牛妈妈吃饱午饭休息好之后，他们又到回田里。牛妈妈像上午那样，又分给贝贝一小块地，然后，她自己就开始干活了。因为贝贝耕了一会儿就又觉得累，他就又不再耕田了，继续独个儿玩。当太阳公公回家已休息，夜幕已经快完全拉合后，贝贝和牛妈妈也回家了。 五、 第二天，贝贝又和牛妈妈来到田里，牛妈妈还是像头天那样，分给贝贝一小块地方，结果，贝贝又是和头天一样，耕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又独自去玩耍。 三天过去后，牛妈妈已经把自己名下的田地全部耕完，第四天马上就要播种了。当贝贝知道这个情况后，他哭鼻子了，因为，他名下的田地还有很多没耕完。想到男子汉要言而有信，贝贝只得拼命地犁呀犁，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不敢休息。当夜幕已经完全合拢了，贝贝还不敢休息；当星星都在天空中散步时，贝贝终于把田耕完了。但他已经累得说不了话。 当贝贝披星戴月回到家时，已准备好丰盛晚餐犒劳贝贝的牛妈妈温柔地说：“贝贝，如果你每天都把当天要犁的地犁完之后，你今天会干得那么辛苦吗？” 贝贝喘着粗气儿，他实在累得说不出话了。但他心里已经知道，如果他当天就把当天的田地耕完，就不会在最后一天才累得那么辛苦了。 （文/ 叶春萱 插图 /徐诗睿）
（下期将刊出《自卑的铁线草》，讲述梅县区丙村镇举人之乡庐陵村的人文故事） （备注：此文已刊发于《星河影视 慢城 3月号》）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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