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山上的秋天依然生活如健步的游人
常言道站得高看得远,要想俯瞰整个梅城的秋色,无疑百岁山是最佳首选。
早晨五点半,偌大的梅城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眠,我拔足一阵小跑,便在百岁山脚踩响了轻重有致的登山序曲。
沿着琴键般一级级铺叠上山的石梯往前赶,早晨的岚霭轻飘飘,俨如我大口大口呼出的缕缕热气,从桉树枝头漫过松树枝头,又从松树枝头穿插向桂树枝头,把满坡松桉桂错杂的青翠,擦拭得鲜艳欲滴。
站在百岁山巅,梅城美景尽收眼底。婉延的梅江水澄碧如练,江南江北鳞次栉比的楼宇,在晨曦的照耀下溢彩流辉。最令我感慨的是那经秋犹翠的碧绿,它从百岁山顶漫山遍野冲下千佛塔,又从千佛塔涌向每一条街巷,把客都梅城装扮得犹如朝气蓬勃的春天。我不禁想起宋朝范仲淹写的名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这一曲《苏幕遮》也是写秋景的,只是字里行间隐隐有一种伤秋之意,而我今晨所见却是一片碧色,毫无衰败的景象,这是否说明客都梅城的秋天依然生活,生活如健步登山的游人?!
郊区农村的秋天黄澄澄如饱熟的稻穗
八点钟,我沿着梅松路向丙村作家山庄搜索秋色,摩托车沉着嗓子轰鸣,像猛壮的汉子嘴里吼着隽永的客家山歌,一路驰骋一路清唱。
车过竹洋进入汾水,我被眼前满坡满坡的金黄震撼,我情不自禁停下车子,只见眼前一层层的梯田上,沉甸甸的稻穗闪着金子般的光芒,象似向我诠释流金溢彩的秋色。
展眼向远处望去,这里一群那里一族的村民,正有说有笑地忙着把这丰满的果实收割。他们有的弯着腰在割穗;有的踩着脱粒机把汗水挥洒;有的扶着犁铧,与不用扬鞭自奋蹄的老牛一起把泥土翻新;收获的喜悦脱口而成山歌,欢快地飘满山坡,响彻晴空。
我急急地按下照相机的快门,郊区农村的秋色霎时定格在饱熟的稻穗上金光闪闪。
作家山庄的秋天沉甸甸如枝头的柚果
九点三十分,我的双脚已在作家山庄的碑林前挪动。看着石碑上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汉字,品着那一行行隽永的语句,我仿佛在一层层进入客乡文化的内核,享受那美味可口甘香饴人的秋实。
作家山庄是客家人的杰出代表,原广东文学院院长程贤章先生离休后发挥余热的敞开式农庄,这是文化与劳动直接对话的模拟,就像世世代代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客家人,把坚韧不拔重教崇文的追求,以简单明了的剖白捂暖进山人的心。
秋阳下的作家山庄,到处硕果满枝。那红彤彤的柿子,黄澄澄的齐橙,沉甸甸的沙田柚,一树连着一树,一坡连着一坡。人穿行在硕果满枝的秋林,就像穿行在一进庄就让我浮想联翩的文化碑林,一种质感的美同样地厚重,同样地在无声诉说客家人淳朴奋进的民风。
雁南飞的秋天甘醇如飘香的茶叶
十二点四十分,我干渴的喉咙,正逐渐被一种叫单丛的茶叶滋润,坐在雁南飞仿古的围龙大酒店,一边品茗甘醇飘香的茶叶,一边临窗欣赏整座茶园的秋色,这实在美不胜收。
茶田的秋色,她既没有燃烧的枫林那种热烈,也没有那种满山遍野斑斓如花的嘈杂,她依然以处子般清纯的新绿面人;依然以山顶那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歌吟。小木屋清逸雅致却不矜持的超然;制陶中心返璞归真的泥土芬芳;以及那只在秋阳热情如旧的照耀下,撑起蔚蓝秋空的苍鹰;恰恰与陶公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恬淡不谋而合。
整个下午,一壶茶的清芬泡开雁南飞的秋天,甘香在我喉间滋生,也在我安恬如水的心头飘香。
客都的秋天会是怎样一种原色?客都的秋天会是怎样一种滋味呢?我把风干后的秋天剪辑成册,不期亮丽你的双眸,但期引起你以及客都人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