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壮旺

选  择

郑壮旺

    丢掉手里的烟头，李富贵作了个艰难的决定：“让孩子去市里读重点高中，打电话和县一中的老师解释清楚，不能因为省钱而耽误了孩子的前途。”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对于这个年收入只有一万多元的家庭来说，确实难于选择。李富贵上有老下有小，妻子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家有两亩地水田和半亩地旱地，靠种水稻和花生等农作物维持生计，空闲时帮人打打零工，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

    让一家人倍感欣慰的是，儿子李志君在今年的升中考试中，取得了全县第一名的好成绩。县一中招生办的老师打来电话：如果李志君到县一中读书，不单可以免除高中三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还可以一次性奖励三万元。如果去市里读重点高中，不但没有那三万元奖励，每学期还要交一千多元的学杂费，加上生活费，对李家来说是一笔巨额的开支。

    这让一家人犯难了，三万元对李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而到市重点中学读书，是李志君从小至大一直不变的心愿。在这个两难的选择面前，李富贵选择了放弃诱惑和安逸，宁愿辛苦也要给孩子一个更有前途的未来。

    就在李富贵拔通县一中招生办老师电话的那一瞬间，李志君抢过父亲手里的电话，和县一中的老师说他会准时到学校报到。

    电话挂了，李富贵没有说什么，转过身点燃一根烟，默默地走出家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志君站在门口一直看着父亲的身影渐行渐远，双眼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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