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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１３８．赵悦
聊到高兴处，赵悦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把她知道的那点事儿都告诉了我。比如她问我：你知道袁总为什么最近对你有看法么？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是不是联谊会上奖金提成分配的事？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他不接受我也没有办法。钱都发下去了，不可能再收回来了。 赵悦不以为然地说：这只是一个方面。其实，私底下他还是挺欣赏你的搞法的，还说过赚钱就是硬道理。只是当时他虽然在现场，却没人把他当回事；联谊会搞得轰轰烈烈，却好像和他没关系，搞得他失落感很强烈。特别是在发奖金提成的时候，大夫和业务员们都对你感激涕零，却没人感谢他这个老板，这让他有点受不了。其实，你要是世故一点，完全能让大家皆大欢喜。不过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 赵悦说到这儿停下了，看着我，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透出一丝狡黠。 我看着她，等着她说话。终于，她告诉我：你知道么？你没有经过袁总的同意就把夏芳调走，这一点最让袁总恼火，袁总在底下说过好几次。后来，在联谊会上，你对夏芳的好感连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听到这，我的脸有些微微涨红了：夏芳离开前台是工作需要，至于我对她有好感，就算是真的，也轮不到他来吃醋呀。 赵悦说：问题是袁总不会这么想。当年为了让夏芳留在公司，袁总和郭阿姨没少闹矛盾，但夏芳似乎并不领情，这让袁总很失望。所以一直让她呆在前台。其实，只要夏芳找袁总说句话，问题就解决了。但夏芳就是不找。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你很清楚，袁总一直等着夏芳找他，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你这时横插一杠子，他不恨你才怪呢。 我现在才明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袁元是惦记上夏芳了，我忽然感到一阵心痛，眼看羊入虎口，我却无能为力。 我问赵悦：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不怕袁总知道了炒你的鱿鱼？ 赵悦一脸无所谓：这个公司里有些人不是想炒就炒得了的。不过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公司，这样以后你和袁总还是朋友。等到打得不可开交了再分手，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笑了：哈哈，原来你是替袁总做说客来的。你跟袁总说：现在我干得挺好，为什么要走，这不合情理嘛？我还要为华夏集团发展添砖加瓦呢。 这回轮到赵悦脸红了：我这是出于好心才跟你说的，你可别误会呀。你想想，现在和郭阿姨走以前不一样了，那时候袁总需要你，现在呢？他有石英就足够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石英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成本极低不说，还听话，干得再好也是个奴才，不会对公司有什么非分之想；不像你，功高盖主，倒显得老板可有可无了。对老板而言，一是要赚钱，二是要有成就感，现在他不但没有成就感，还整天担心你，担心你算计他．．．．．． 我打断她的话说：我有那么可怕么，我自信在这儿两个多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赵悦不客气地说：上次新闻公关活动的劳务费，你敢说没有一点问题？本来你应该拿支票去邮局汇款，这样有发票为证。但你是拿袁总的现金付的款，除了一张预算表，连白条都没有。关系好的时候没什么，要是搞僵了袁总能把你送到监狱你信不信？你以为袁总是傻子，他跟我说过：记者劳务费你起码一半儿揣到自己兜里。你说他说的对不对？ 赵悦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但表面上我还嘴硬：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吗，新闻公关就是这样，它不像广告，一张支票就解决了问题。咱和记者搞的是地下工作，把钱汇到记者单位，会被追查来源，现在报社抓有偿新闻抓得很紧，记者一不留神就会落网。汇到家里也麻烦，现在都是新建小区，很多地方不通邮。打到存折上或是卡上也各有各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现金亲手递给他，这样双方都放心。当然，他不会给你签字，万一将来出事这就成了证据。 我滔滔不绝地这样一说，赵悦有些含糊了，毕竟他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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