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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１３４．夏芳１３４．夏芳 看来袁元的光辉形象已经在患者中深入人心，不仅六七十个铁杆患者一拍即合，他们寻找新患者也出奇地顺利。那些新患者一听是参加袁元公司的联谊会，屁颠屁颠地就张罗着要来。名单报上来，已经突破了４００大关。到会率按８０％计算，肯定超过３００人。开会前两天，专卖店大夫又和患者沟通了一遍，只有不到十个人因为各种情况来不了。公司客情部在４００个患者名单中抽查了十分之一，结果也非常乐观。一切都表明将有一个成功的联谊会。越是这样，我越担心，担心会上出现意外。考虑再三，我和袁元坦诚布公地谈到我最担心的问题。没想到，袁元听了哑然失笑。他告诉我，他的女儿袁莉莉到美国读高中，郭秀珍陪她一起去，星期六就走，在那里要呆上两三个月，等一切安顿好了才回来。我听了放下心来，此前的担心恍如隔世。 联谊会开幕那天，出了一个小插曲。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公司职员四十多人几乎都到场了。会场内患者们黑压压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我却感觉还少点什么，特别是主席台上还少点什么？我突然发现夏芳没来，有点着急了：看上去挺沉稳的女孩儿，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再看主席台上的刘伟，也是魂不守舍，东张西望。眼看时间快到了，我正在考虑应变措施：实在不行我就上台和刘伟一起主持，两个大老爷们主持也别有一番风味。就在这时，一身牛仔打扮的夏芳冲进会场，把一个坤包扔在我面前，一言不发，拎着一个旅行袋转身进了卫生间。 正在大家满腹狐疑，面面相觑的时候，夏芳从卫生间里出来了，顿时近五百人的会场鸦雀无声，间或有人憋不住放了一个屁，都没有像平常那样引起哄笑声。饥渴的年轻人的目光，垂垂老矣的患者的目光，以及同样是女性的或老或年轻的目光，都无一例外地聚焦在夏芳的身上。只见夏芳换上了一身深紫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凤凰吉祥的图案。整件旗袍剪裁合体，领扣紧闭，衬得夏芳轮廓分明而略染红晕的面孔更加娇美可人；旗袍的下摆开叉处不高不低，恰到好处，既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体的柔美和性感，又不至于给人以轻佻的感觉。高挑秀美的身材，与旗袍结合成为一体，真正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虽然我早就感受过她天生丽质的魅力，但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受到一个异性全面的冲击。说起来丢人得很，我忽然感到双腿一阵温热：坏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叫苦不迭。但眼睛还在盯着夏芳，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我可以为之献身的红颜知己，她的存在，是我一生幸福的源泉。 联谊会开得很成功，我也度过了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个上午。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感觉就像过了几分钟。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在联谊会上我没有给自己派具体的差事。本来想背著手、踱着方步全方位地监控整个会场，不料却被夏芳所吸引，她的身形所到之处，我的目光都紧紧相随。中午和患者一起就餐的时候，和她还有几次零距离接触。虽然大厅有暖气，但毕竟是寒冬腊月，时间长了夏芳肯定受不了，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劝她穿上一件外套，她却执意不肯。是敬业，还是要把她的美丽再延长一段时间？ 旗袍穿在夏芳身上，幻化出如此美丽的映象，令我此前无法想象。古代的女子，由于身形矮小，其实穿上旗袍并不好看。到了现代，渐已失传。王家卫拍的《花样年华》，据说走马灯似地推出了几十套旗袍，我本来想兴冲冲地去影院看看，但当得知是张曼玉穿著它们招摇过市时，就打消了念头：一个瘦得像平板电视的人，怎么能穿出旗袍的魅力？就算前后塞上填充物，也无济无事呀。而在现实生活中，穿旗袍的更多是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市井妇女或是贵夫人，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整只麻袋包裹着的一块肥肉，令人呕吐不止。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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