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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１２１．争论１２１．争论 郭秀珍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便一片嘈杂。人们或兴奋，或不解，总之，感到意外。我也没有想到，公认的抠门大王，竟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要知道，在国民广播电台各套节目中，一套的覆盖面最广，价格也最离谱，是其他各套节目的好几倍。以银色时光为例，节目长度达２５分钟，播一次的价格就接近两万块钱，而且不零播，一播就得一年以上。这样算下来，即使有一定的优惠，一年下来至少得五六百万，而且，这笔费用还得全款预付，不能赊帐，中途退出也不退款，整个一个他妈的霸王条款。就这样，保健品厂商还打破脑袋往里钻，每个产品都以能上国民一套为荣。这样一来，国民一套的价值被大大地高估了，用时髦的话说，就是有了泡沫。再往里钻，风险就越来越大。 银色时光原来是一个午后针对老年人的养生保健节目，经常请一些专家来传经送宝，很受老年人的欢迎。后来，迫于经济上的压力，这个节目就变味了，变成谁给钱谁就上节目传经送宝，成了药贩子推销产品的前沿阵地。该节目传经送宝的方式就是医学讲座，经常是前十分钟讲常识，后十五分钟讲产品，最后反复播出联系电话和销售地址，实质上就是一个超长的医药保健品广告。 这个节目开始很能迷惑人，患者听了节目，就像被药贩子的灵魂附了体，迷迷糊糊地就把产品买回家。开始药贩子每天送给电台两万块钱，就能从电台开走一辆桑塔纳，甚至是本田雅阁。但时间长了效果就打了折扣，患者也越来越精明。慢慢地，药贩子开始入不敷出了，有的撤出了一套节目，但不明就里的人，还是不要命地往里冲。这大概就是钱钟书说的围城效应吧。 在这个时候进入一套节目，风险不小，资金占用也太大。估计今年一年的推广费用也就１０００万左右，一下子用去了一半，再有什么变化就捉襟见肘了。此外，我也有我个人的考虑，如果这个计划上马，电台一年就需要３６５个广播脚本，脚本要有医学常识，还要能卖货，一天一篇还不能重样，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比我现在写的长篇小说要难得多了。这个事情谁来干？恐怕责无旁贷地落到我头上了。要想不干，除非辞职。要是干呢？郭秀珍在一旁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不会让我干得踏实。总之，这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选择。我的设想，还是要以巧制胜，不能干傻力气活，费劲不讨好。 大家议论之后，都看着袁元，看得出他也很意外，停顿了一下，说：郭总这个想法很大胆，如果上马，将是一个大的系统工程，大家都要参与进来。大家说说看，有什么好的建议？ 果然，郭秀珍的两个娘家人开始了吹捧。郭秀兰说：公司的财政没有问题，一定全力支持。郭健安说：他是北京公司的经理，眼睛只盯着眼皮底下这点地方。还是郭总站得高，看得远，公司要大发展，就要打全国市场，就算是北京市场受点损失也不怕。 接下来袁元的人马开始唱反调了。石英打头炮：唐舒宝在全国还是一片空白，如果现在打全国广告，肯定要浪费广告资源。即使打，也要等到全国大部分城市铺货以后再打。还有，我们在全国市场用的是招商的办法，原则上经销商负责的区域广告策划和市场推广应由他自己来完成。 听说平时开会李维淼放炮最积极，经常搞得郭秀珍也没办法。今天不在，显得袁元的声势弱了许多。袁元不表态，还是让大家说。看到没人响应，就问我；说说你的想法。 无奈之下，我只好表了态：广播讲座以前没搞过，说不好。我的职责是用事件新闻来推广产品，现在有了一定效果，接下来还要想办法搞下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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