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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１２０．开会１２０．开会 说起来，这还是我来华夏集团后参加的第一次会议。我进会议室时，看到袁元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上首，右侧坐着的是郭秀兰、郭健安，还有担任记录的夏芳，左侧是石英、田苗、刘伟。李维淼人还在医院，他的座位空着，我就走过去坐下来。袁元冲我直招手，让我坐到他身边，石英也站起来佯装要给我让座。我摆摆手说：就坐这了。 有人可能会奇怪，号称是个集团，为什么开会才这几个人？其实，以销售为主的保健品公司都这样。以史玉柱的集团为例，脑白金最红火的时候一个月回款就十几个亿，但他的集团管理人员很少，一个老同学帮他管理集团，一个人具体执行广告策划，还有一个办公室主任帮他疏通外部关系，仅此而已。史玉柱本人呢，整天关在办公室里不见人。他在干什么？还真说不好。可能是在琢磨销售的新点子，也可能是在偷偷乐着数钱吧。这要是放在国企，年销售几十个亿，员工得上万，管理层得上千，带总字的得上百。办公室不叫办公室，叫办公厅，总经理办也不叫总经理办，叫总裁联席办公会议。总裁副总裁还有其他各种说法：如ＣＥＯ、ＣＦＯ、ＣＴＯ、ＣＩＯ、ＣＯＯ等等，不一而足。此外，副总裁们还分出了三六九等，比如有常务副总裁、高级副总裁，资深副总裁，助理副总裁等等，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仿佛公司不是用来赚钱的，而是安排这些人的位置的。 会议开得很平淡。每个人都把自己管的一摊事向大家介绍了一下，我也不例外。我简单介绍后，大家很感兴趣，提了很多问题，而且越问越细，很不好回答。旁边就坐着郭秀珍的亲信，万一他们把内幕捅出去，再碰上牛林那样的好事者就麻烦了。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开了，郭秀珍进来了。果然拿着她标志性的毛线团和长针，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她一来，会议室刚才的热闹劲儿戛然而止，大家又都不说话了。她望望大家，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接着说。说完，又摆弄起她的毛线来。我估计她和袁元刚结婚的时候，她的编织手艺肯定派上了大用场。但到了今天，不要说像他们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就是普通人家，也很少有人再编织毛衣了。至于像王启明那样在曼哈顿靠编织毛衣发家致富，也就是编个故事糊弄一下家庭妇女。显然，现在织毛衣对她来说，已成为了一种行为艺术，毛线团成了她的一个道具。有了这个道具，她便在会议室里游刃有余：既可置之度外，又可随时介入进来。还有一点很重要，在会议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能织毛衣，这显然是一种特权，无声地昭示着她的地位。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恰恰说明了她的自卑。如果没有了道具，在众人面前她会很不自在，如果她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场面会很尴尬的。 果然，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郭秀珍放下了她手中的道具，慢悠悠地说话了：现在公司的广告谁负责？ 大家面面相觑：李维淼住院了，他肯定是负不了责任了。 郭秀珍把目光转向我：现在是不是你在负责？ 我一愣，袁元是跟我说过一句，但前一段时间忙，也没有顾得上。而且，她怎么知道的？ 袁元帮我解围：李维淼进医院前，不是给了你一份今年的广告计划嘛？ “哼”！郭秀珍不屑一顾地说：那个计划根本行不通。 袁元耐心地说：李维淼的计划不行，周文又刚来，不了解情况。这样吧，你拿出个计划，大家讨论一下。 看来郭秀珍早有准备。她得意洋洋地说：我可以给你们透露一下，我正在和国民广播电台联系，准备把国民电台一套节目下午两点的银色时光时段拿下来。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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