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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１１６．教训１１６．教训 不出我所料，这一回合的较量，精英日报彻底失败了。上级有关部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说起来，这是精英日报复刊以来第二次大的失败。第一次是在２０世纪中叶，精英日报在外地的一个记者站站长向一个大型国企拉广告未果，就恼羞成怒，策划了一个该企业产品吃死人的假新闻，通过该报一个汽车版记者之手润色之后，两人联合署名在头版刊发了文章。文章见报后，在市场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该企业的产品被大量退货，已销售的产品货款一分钱也收不回来，一个蒸蒸日上的企业一下子陷入破产的困境之中。无奈之下，企业领导向上级部门反映情况，申诉冤屈。上级派出了调查组，经过为期一个月的调查，证实新闻所谓事实子虚乌有，纯属捏造。此后，有关部门对精英日报进行了清理整顿，处分了相关人员。社长张文清引咎辞职，始作俑者记者站站长被开除公职，清理出记者队伍；出报当天的值班副总编、编辑部主任都受到了降级处分；只有当事人之一，汽车版记者龚自清因为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干部，只给了一个记过处分，留社查看，人们纷纷议论量刑偏轻。社长张文清在全社大会上最后一次讲话中老泪纵横地说：我走了，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今天的处境完全是我造成的。但你们也扪心自问：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公心吗，都是为了报社的发展吗？如果不是，就赶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否则再出事，就没有人给你们当替死鬼了。可惜，张文清的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得进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迷失了自己。没几年，这家报社就出了几千万元的巨贪。 无疑，张文清是精英日报从低谷走向高峰的最大功臣，但他却没有把当年的游击队带成正规军，他的队伍带有浓重的游击习气。在创业初期，受到市场的挤压，他不得不采取放手一搏的政策，充分放权，用了一批能人，在编采内容、报刊发行和广告上全面开花，迅速占领市场。但由此带来的后果是；精英日报诸侯经济泛滥成灾，每个头头自成一体，搞独立王国，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此时再想收权，办不到了，除非冒着全面瘫痪的风险。正是看到了这种结果，张文清在这次事件后就坡下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几年后，他再次创办了一份报纸，迎来了事业上的又一次高潮。不过，这是后话。 事后听刘汉说，这次事件的直接肇事者牛林就没有上次龚自清那样的好运气了，值班副总编何时和他被同时开除出新闻队伍，牛林也因此潦倒了几年，直到张文清把他收入帐下。 自从温必得第一篇文章面世起，已经过去七八天了。我和夏芳清点了一下战果。全国一类媒体国民日报、新华社、经济每日报道、青年时报（刊登的是新华社通稿）和精英日报（反对稿也算）等十几家报纸连续报道五六十篇，二类媒体三百多篇，网站转载无以计数。原来我预计将有七八千个网站转载文章，实际上远不止这个数。我让夏芳把所有的文章的报头正文剪贴下来复印后装订成册，于是便有了厚厚的一大本。夏芳看着我们的战果，不由得惊叹道：袁总现在真成名人了，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呢？我在她面前有些狂妄地说：如果需要，我可以让一条狗比他更出名。 网站转载文章也是我们的战果，同样要把网页复印下来装订成册。我让夏芳从门户网站开始搜集，下载复印了几千张，离完成还遥遥无期。眼看夏芳累得要死，我问了一个朋友，他说目前中国大约有七八十万个有新闻栏目的网站，估计大部分都转载了袁元的新闻，我听了让夏芳赶紧打住，要真是整理出七八十万张转载文章装订起来，其块头恐怕超过《永乐大典》、《四库全书》了。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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