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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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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９５．石英９５．石英 夏芳一把抢过来，脸上腾地红了，嗔怪地说：你神经病呀，该干嘛干嘛去，以后不许乱翻人家的东西。李鑫闻听此言，更来劲了。呲着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用了这东西，能骑自行车，能游泳，能打球，还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简直就是最好的人生伴侣呀。李鑫正说得唾沫星子乱溅，忽然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身材高大的袁元，立马识趣地消失了。 袁元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上次见面还要糟糕。头发不梳，胡子不刮，西装的领子乱糟糟地竖着，里面的衬衫一看就几天没换了。我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正在办公桌后一通乱翻，像是发泄着内心的不满。看见我进来，问：事情还顺利？我说；还行。就把昨天的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袁元听后说；这事你去办吧，争取在春节以前掀起一轮宣传攻势。千万别拖到春节后，到时是淡季，也没人看报，钱就白花了。我说：没问题，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春节前应该已经炒得火热了，到时你就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应酬记者的采访。袁元听了说：真的，会有那么多记者采访我？我说：这就是策划的力量。过去我们花钱请记者来记者都不来，为什么？因为没有新闻，文章写出来登不了，登出来也就是豆腐块儿。现在呢，把你包装成新闻人物，记者就会像苍蝇一样飞过来，想躲你都躲不掉。我觉得比喻不妥，又换了个说法：准确地说，记者就像蜜蜂一样蜂拥而至，你根本招架不住。 袁元听了说：看来我要打起精神来喽。我不失时机地说：您这两天精神不大好呀，要注意休息，有空做个全身按摩、足底按摩什么的，千万别透支身体。袁元连连点头称是。 接下来，认识了几位同事。其中之一就是袁元的铁杆亲信，总经理助理石英，一个三十出头还未结婚的老小姐。像她的名字一样，给人的感觉是硬梆梆的，人长得还算入眼，皮肤不黑不白，模样不丑不俊，是一个大街上到处可见的那种平凡女子。据说她的最大特点是嗓门大，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嘎嘣脆，自信之情溢于言表，不由人们不相信她。 如同郭秀珍的亲信郭秀兰掌握了公司的财政大权一样，石英也掌握着公司的重要商业机密：客户名单。袁元把客情部和北京的几个重要的专卖店都交给了她。这就形成了公司里石英忙死，别人闲死的局面，石英一边叫苦不迭，一边小心翼翼地保管着公司的秘密。她的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是谁也不能动的。一次郭秀兰瞅个没人的机会，想把电脑里的客户资料复制一份，结果被石英堵在办公室里。石英插着腰大骂一通，郭秀兰屁也不敢放，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说来也怪，公司里像石英、郭秀兰这样的老处女还真不少，如办公室主任田苗、广告公司杨柳、财务处赵悦等等。夏芳是最年轻的，其余的都在二十七八到三十一二之间。在和同事的聊天中，我还了解到，这些人都曾先后做过公司的前台小姐。前台，这个在别的公司纯粹是公司装潢门面的岗位，倒成了华夏集团培养人才的黄埔军校。我心中暗想，我要是个女的，也肯定要在前台做起。 初次和石英打交道，她还挺客气。袁元让她把公司以前在报上发表的新闻和广告剪报给我，不到十分钟，她就抱着足有十斤重的剪报来找我，效率之高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正在翻看简报的时候，郭秀兰像幽灵一样飘到我身边：周总，您上次领的现金该报帐了。我抬头一看，要债的来了。我说：今天报不了，我这两天要用。郭秀兰问：您多长时间能报？我说：得半个月。郭秀兰说：那不行，财务规定一星期内必须报帐，您可以报了再借。我说；好吧。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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