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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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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82、陆尧82. 陆尧 我说：不会是袁元的老婆吧。王君摇摇头。我说；那会是谁呢？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个人，顿时一屋子人全都站了起来，寒喧声四起，包间的温度陡然上升。我回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神州时报时我带着实习，如今成为工商局广告科科长的陆尧。陆尧早已彻底褪掉了寒酸气，头发修饰得十分妥贴，油光水滑，脸上虽然还没有什么赘肉，但肚子已微微隆起。他上身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米黄色的夹克，下身是一件纯白的休闲裤，既随意又洒脱，已渐露官场上游刃有余的干部模样。陆尧看见我，有些意外，走过来和我握手，说：周老师，好久不见了。我说：是呀，你的变化真大呀，我快认不出你来了。咱俩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握手呢？陆尧听了有些尴尬，对我说：周老师，改天我去看你，今天这个场合，不好深谈。 在座除了女士，在男人中，陆尧大概是最年轻的，他比王君还要小一岁，但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獐头鼠目的刘建国看到陆尧，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看见了娘，可怜兮兮地凑上去说着什么。陆尧不耐烦地说：你不要这样，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不就是到基层锻炼一两年么，只要我在，肯定把你调回来。今天当着女士的面，你可别给我丢人现眼。 菜一道道端上来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渐热闹起来。袁元提议：如今这饭桌上没有几个段子就不能尽兴。早就听说陆科长的段子形神兼备，韵味十足，今天能不能让大家一饱耳福？ 陆尧听了高兴地说：那我就抛砖引玉了： 前不久我在党校上学时，有一门课是社会主义经济学，考试时作弊现象严重。班主任在总结时教训了大家一顿，他是这样说的：“这次社经（射精）考试，操（南方口音：‘抄’）”的现象很严重，有的男的‘操’男的，有的女的‘操’女的，还有男女互相‘操’，有的从前面‘操’，有的从后面‘操’，有的在暗处偷偷‘操’，有的竟敢明目张胆公开‘操’，更有甚者，个别人几乎把全班人都‘操’遍了。只有一个同学没有‘操’，他的名字叫杨委。 陆尧是南方人，段子讲得绘声绘色，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接下来，陆尧对刘建国说：该你了。于是，刘建国也说了一个段子： “三八”妇女节快到了，县长要到某区妇女会上讲演，让我写讲演稿。我就随便对付了一篇，结果开会时，县长一字不差地念了：我是搞妇女工作的，很有经验。最近到你们下面搞了一下，搞到了第一手资料。我是个大老粗，倒底有多粗，你们妇女主任最清楚。昨晚我跟她干了一宿。开始她不知道我的长短，我不知道她的深浅，躲躲闪闪，就是搞不到一块儿。经过多次交锋，将心比心，终于搞到了一起，问题解决了，下面就好干了，我们对准目标，摆正姿势，一股作气，深入浅出，坚持不懈，直到积压许久的问题得到彻底解决，真是一泄如注，痛快淋漓呀。发言的最后，县长念道：“我县女同志站起来！”，于是在场的女同志都站了起来，谁知县长翻了一页稿子接着念“了”。 刘建国的段子也赢得了喝彩。袁元接下来提议：周记者来一段？ 于是，我讲了编辑部里一个真实的故事： 话说年底编辑部总结工作，其中之一是要明确编辑部的主要工作是什么，结果大家七拼八凑总结成以下六点：1、欢迎来稿；2、长短不拘；3、稿费从优；4、公开征稿；5、私下拦稿；6、恕不退稿。后来总结材料打字时疏忽了，把“稿”通通打成了“搞”字，材料报到总编辑那儿，看后勃然大怒：说你这是编辑部还是妓院，什么欢迎来搞，还长短不拘，搞费从优，什么乱七八糟的。结果编辑部主任不服气，说论职业道德，编辑部还不如妓院呢，编辑，记者并不比妓女高人一等。 在大家的提议下，王君也来了一段，不过不是笑话，而是一段民谣： 教授八面摇唇，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 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 医生活摘器官，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 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 明星骚首弄姿，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 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 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像地痞； 地痞各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像警察。 流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新闻； 新闻胡诌八扯，无风起浪，越来越像流言。 王君的这段民谣，说得倒挺深刻的，一时大家都低头无语。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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