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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记者落魄年代的情感生活 62.调动


 62.调动

    我离开报社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结束了。早晨醒来,我还觉得昨晚的经历只是一个梦魇。不但没有任何沉重感,反而觉得轻飘飘的,仿佛身体已经失重,思绪也不受控制,时空错乱、乾坤倒转得一塌糊涂。

    说实话,虽然此前我换了不少工作,但都是我炒了单位,炒了老板。像昨天那样被炒掉,还是第一回,这绝对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我第一次提出调走的时候,已在报社干了六年,入了党,提了干,单位觉得对我不薄,便千方百计的刁难我,不同意我调走,更不给我调档案。新社长何寿来后亲手调来的人事处主任,位列四大花瓶之首的辛然,长了一副观音菩萨般和善的面孔,接见我时始终皮笑肉不笑,就是对我调走的要求不置可否。她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我进门,就特别热情。还拉过一张椅子让我坐,耐心地听我的倾诉。听完以后就假笑,然后神秘地告诉我,社委会马上就会讨论这个问题。中国人有句话:凡事过一过二不过三,这龟女儿竟糊弄了我20多回儿。最后我急了,在这个女人面前拍了桌子,桌上连暖壶带茶杯都吓得连滚带爬地掉到地上,传出沉闷和清脆的哭声。看来我的举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站了起来,表情离奇的愤怒,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强奸了一样,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我走下楼梯,才听到砰的关门声。

    那天我在报社引起了轰动。和我一起来到报社,身材矮小,面容萎琐的薛武跟在我屁股后面说:你行呀,谁都知道辛主任是社长的傍尖儿,你敢捅这个马蜂窝,看来你是真不想干了。

    报社看出了我的坚决,又派副总编林森森找我谈了一次。这个家伙高高的个儿,三十岁时就有两个大大的眼袋,显得少年老成;而快到50岁了,还是两个大大的眼袋,一切都没有改变。林森森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但是我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家伙。原来我们这些大学生在报社分的房子里住得好好的,前不久忽然被赶到了离报社很远的一家老干部休养所。不久,我和另外两个大学生住的单元房就分配给了林森森。本来报社已经给他分了三室一厅,他又想方设法弄了一套,让他还不满18岁的儿子住了进去。住进以后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不久就出事了。他的儿子和一群狐朋狗友涉嫌轮奸一个女孩儿,被带进了派出所。其余人被判了刑,他的儿子因为不满18岁,进了劳改学校。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们这些大学生还在外面聚众酗酒,以示庆贺。当有人透露他们就是在我睡觉的位置奸污的女孩儿时,我突然呕吐起来。房子,一直是我工作以来解不开的心结。以至于后来有了积蓄就仓促买房,加速了我落魄悲惨人命运的到来。

    我和林森森的谈话不欢而散。他倚老卖老,自命不凡,竟以为对我有知遇之恩。而我早已无心恋战,故意用不礼貌的言辞刺激他,让他好几次痰堵在嗓子眼里倒不上气儿来。最后我还故作关心地说:您太忙了,忙得连儿子都顾不上了,您要注意身体呀。

    听了这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了,眼袋也比平常膨胀了许多。我无所谓,心想看什么看,老子以前装孙子,还不是你们逼的。林森森气急败坏地走了,此后在家里躺了半个月,原因是胸闷。

    最后一关是社长何寿。我精心设了个套儿,晚上在家打电话录了音。通电话时我超水平发挥,把何寿哄得团团转,在我的催眠下,他如数家珍地说了对报社许多人的看法,但当最后提出调动时,他清醒过来,表示社委会还没讨论,不能表态。转天上午我到了何寿的办公室,把一盒磁带放在桌上。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一把抢过磁带。我说,您别急,这样的带子,我那还有几盘。

    就这样,我如愿以偿,和周菁厮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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