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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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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排岌的记忆2008年暑假,我听说梅州农校的尧排岌要拆了,新建刚成立的理工学校的校舍等。我赶忙对先生说:“我要回去尧排岌看看。”先生很理解我的想法,他说:“我也在那里工作过,我陪你去看看吧。” 当我们绕着围墙走到尧排岌的大门,主人早已等候在那里(如今出租给别人养猪、种果树等,因养了很多狗,我们只好预约他),为我们开门。 我们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有的杂草有人那么高了,可见此处荒凉的程度!望着那几幢旧屋,还有两排旧平房课室,周围的龙眼树、梧桐树等,我似乎回到了那难忘的孩提时代,还有那腥风血雨的岁月…… 我记忆中的尧排岌很美:它的脚下有清澈的周溪河绕过,整个山坡有许多田地,一年四季都种着不同的庄稼和经济作物,有花生、番薯、木薯、甘蔗、黄豆等,还有许多果树,龙眼、荔枝、黄皮果、木瓜、杨桃等,整个山岌青翠欲滴,鸟语花香,就象一座花园和乐园。我们小孩子每天都在尧排山穿梭,玩耍,快乐极了。 怀念那密密麻麻的甘蔗林,那是我们捉迷藏的最好地方。我们常常中午就在甘蔗林里边玩,晒不到太阳,累了可以在蔗林里休息。胆大的哥哥们偶尔还偷甘蔗吃,吃完的蔗尾还插回泥中。我们年纪小的只能分到一些没有甜味的甘蔗尾部。不过这也是哥哥姐姐们的恩赐哦。 怀念那山坡上一排排茂盛的“山毛豆”,那是一种木本植物,树枝不是很粗,但也高过人,结有豆荚,“山毛豆”丛林也是我们的乐园。我们把里层的山毛豆树摁倒,用枝条排成小床的样子,铺上树叶子,中午可以在里边玩耍,甚至睡觉。 怀念那些龙眼树、木瓜树等,我们比赛爬树,抓“龙眼蛾”, “龙眼蛾”是一种龙眼树上的虫,那红绿相间的花斑羽翅,红红的弯鼻子,简直就是一个“美少女”。我们把它的鼻子用细线捆住,它就会展开羽翅作飞翔状,美极了。我们常常看谁抓到多,谁的“龙眼蛾”飞得久,谁的“龙眼蛾”的羽翅漂亮。 怀念那“车路上”(当时的一条小机耕路)一排排的桉树,那是我们拣树叶、树皮的好地方。因为桉树按时按季节就会自动脱皮,我们就常在树下拣树皮。桉树皮是特别好的燃料,烧起来火特别旺,而且没烟,没异味。于是,我们一群小孩一有空就喜欢“抢树皮”,有时候还会因此而大吵大闹呢。我们有时还“残忍”地剥树皮,桉树皮尚未到脱落的地步,我们就用小刀的刨下来,再拿去晒干做燃料。我们有时还会用长长的小铁线去穿树叶,背上背一个小箩筐,或者手里提着小竹篮,把树叶放进其中,这样日积月累,烧火用的燃料就不缺了。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里,小孩子们都会自觉地帮助家长分担一些家务的。我们也在其中品味着乐趣。 怀念那一片片的农田,那是我们拣花生、找番薯等的地方。每年到了收获的季节,绕排岌就非常热闹,满山遍野都是劳动的师生,等他们一天下来收工后,我们小孩子就会蜂拥而上,到地里去翻翻,寻找漏网的花生和番薯、黄豆等。记得我5岁那年的夏天,也是花生收获的季节,有一晚下了大雨,第二天,我就早早起床,拿着一个井桶,步履蹒跚地走在泥泞的地里,拣着被雨水打出来露在泥土外面的花生,不一会儿就拣了满满的一井桶。我回到家门口,发觉家人还没有起床,我就坐在门口,靠着墙睡着了。父亲起床后发觉我,心疼地把我扶起来,看着那一小桶花生,父亲眼睛都润湿了。直至几十年后的今天,父亲还常提起这事。 “我们该回去了吧?”先生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望着那满目沧桑的尧排岌,不知那天,它将被夷为平地,往日的一切也随之消失了。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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