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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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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探春【一】 上篇博文提到,新房动工开始,我便计划回家乡,结果一拖再拖,直至4月初依未能如愿。回想去年的清明节,我正身在家乡,也是像今年清明前后那样下雨的天气,那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呆坐在老屋的天井旁傻傻看雨,怎么也看不够。 也许是天气原因,也许是过分思念家乡的四月天,已不记得有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满脑子都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洁白无瑕的梧桐花,我甚至都嗅到了那淡淡的花香,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我也想念那群山包围下的水田,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的样子。记得小时候,偶尔跟劳作的大人去很远很远的野外玩,总能听到从树林深处传来鸟儿的啼叫声,其中有一种鸟发出的声音很像“去里就归”这四个字(去里就归,PY人懂的),还有那汩汩流淌的山泉水的声音。如上这些,无一不深深印在脑海,我所喜爱的四月天,也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究竟有多少人向往?能每次做到说走就走的,到底又有几人?假如让时光倒流十年,我是真的能够做到的。当然,时光不可能倒流,而那种流浪式的洒脱与自由,也随着生命中越来越多的羁绊,慢慢地从自己身上消失不见了。也时常怀念那个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快意恩仇的自己,但毕竟,有种庸俗的叫做“成长”的东西,是大多数人所无法抗拒的。 4月18号,星期五,工作不忙。回家的念头再次闪过,我对自己说,择日不如撞日,俺说走这就走。随后,与家长打过招呼,交代了一些需要处理的事情,立马收拾行李,带上我的小姑娘,背上我的相机包,出发。不自驾的好处之一是能够很好地享受沿途的风景,这一路,风景如画,在抵达家乡以前,已先让我一睹了山花烂漫的惊艳美。 将近11点半,我便已身在家乡了。呵,说走就走的感觉啊,果然爆爽!再见我的老屋,已非春节时候的样子,老屋南客厅及其连带的6个房间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首层已竣工的小洋楼。我那亲爱的老爹,一边在楼顶不停洒水,护理着楼面,一边跟刚下车的我们说着话,淇小姑娘则不断地嘟嚷着:“妈咪,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不一样了?阿公的店呢?我们要怎么进去啊?”她抛给我一连串的问题,我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领着她先去了家里另一所住处,先把行李放好,安顿下来再说。 我对这座80年代初由爸爸花重金而盖的老屋有着很特殊的感情,这里,满载着我童年的美好回忆,我们一家四口搬进这座有着20几个房间的大屋子时,我才跟淇一般大小的年纪,可以说,我是在这座屋里长大的孩子。屋子的前面,有个大禾坪,禾秤前面是一大片菜园子,屋后也有一个园子,园子里种有许多果树。90年代到处流行盖洋楼,老屋就显得有些过时了,于是,在爸爸的主张下,将老屋后面的果园菜地铲平,也建了栋面积不大的小洋楼,老屋因此得于完整保留。许多年过去,老屋终于还是老了,虽每年修补,但还是存在一些问题。今年春节之时,爸爸与我们商量了拆老屋建新屋的事情,原本打算下半年再行动工,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找风水先生挑了挑日子,说2月23日正是黄道吉日,便于那一天动工了,而我们家的老屋,从那一天起,也开始改变了模样儿。 老屋,是我每次回家乡必寻的主题。农村变化太快,土砖青瓦的老屋正逐渐消失,被各种洋楼所替代,很可惜,却也是趋势所逼。每次见得那些斑驳的老墙体,总能把自己从喧嚣的都市带回到家乡那静谧祥和的环境中,对老屋,始终有着一种难于言说的深厚情感。 当天下午,我乖乖呆在家里,陪爸妈说话,也帮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由于哥哥嫂嫂也在外地工作,起新房的事情便全部落在爸爸妈妈的身上,这次见我的双亲,比春节时明显要瘦了,他们的闺女表示心疼,而我那天生乐观又幽默的老爸则说:“刚好借此机会减肥。”我回他:“老爸您倒是真的可以减一减那西瓜肚,可是我妈呢?我妈再减肥可就得被风刮跑咯。”我爸又说:“没事,往后起风的日子,我都给你妈腰间拴一根绳子,且不让她出门。”哈哈哈,我可爱的老爹啊,逗得我们大笑一场。 傍晚时分,我与侄子来到新房屋顶耍水,碰巧那天是梅城开始断水的日子,我不禁洋洋得意,自己这一天回家乡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夕阳西下,远远望去,那山坳里的梯田跟想象中一模一样,我兴奋极了,冲下楼去,抓起相机,撇下我的小姑娘(把她交给侄女),穿着拖鞋便往那山坳里杀将过去。山坳里,除了大片梯田,稀稀疏疏也有一些茶树和果树,茶树丛中,人们正忙着采茶。我这个闲人端着相机,在山坳里猛拍乱照,直到过足了瘾,这才悠哉游哉地回了家。。。。。。 插图时间。 ---------------老屋印象(随行随拍,以下非我的老屋)---------------- -------------山坳坳里开出许多花,结出许多果--------------------- ----------------------广而告之----------------------- 夜已深,搁键盘,睡觉觉。每次写到家乡总有源源不断的灵感,一码几十行,俺也只好再次选择分篇进行。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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