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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广普通话影响客家话词语和读音的变化推广普通话影响客家话词语和读音的变化 客家地区一向崇文重教,城乡居民普遍受过中等教育。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大陆就大力推广普通话,但一直到改革开放之前,中小学课堂教学除语文课外,通常仍使用客家话。改革开放后,要求中小学教师需获得普通话测试合格水平,不论什么课程,都要用普通话教学。推广普通话的一贯语言政策,自然会对客家方言的发展走向起了制约作用,使客家方言逐渐向全民语靠拢,并从全民语吸收了一些词语和读音,而不少客家土话则逐渐萎缩和消失了。 在学校里,学生日常交谈仍多用客家话,但受普通话教学语言和普通话传媒的影响,口语里的书面语成分就逐渐变得愈来愈多了。最明显的是不少干部和知识阶层打电话时第一句话说的是“你好”,而不是以往说的“喂,汝瞒人(意思是你是谁)”。“乒乓球”以往梅县话称“台球”,“打乒乓球”叫“打台球”。上个世纪70年代出现“乒乓球热”之后,一律依普通话叫“乒乓球”,再没人称“台球”了。梅县话中一些反映科学常识不足的旧词语,如“天地转侧”、“天狗食日”、“天狗食月”、“星欸泻屎”等,已被普通话的词语亦即客家话的书面语所取代,说成了“地震”、“日食”、“月蚀”、“流星”等。与此同时,年轻人日常谈话使用土话的几率却愈来愈少了。比如“糊糍麻加”(黏黏糊糊的)、“屙箩涉碎”(形容碎成齑粉)、“泡糊呗叭”(形容到处是泡状物)、“撩神挂社”(形容到处作弄别人)、“斗五掐六”(形容十分凑巧)这一类土话,六七十岁以上的长者偶尔还会用到,年轻人早已不会说了,听老年人说起这些土话来也不明白它的具体含义。 受普通话影响,客家话发生的变化以词语为多。有些与普通话说法不一致的客话词语,受普通话的影响,逐渐向普通话靠拢。如“南瓜”,梅县话旧称“东瓜”;而“冬瓜”外形似猪,旧称“猪欸冬瓜”。现在“南瓜”多依普通话的叫法,也有称“黄东瓜”的;而猪欸冬瓜则多依普通话称“冬瓜”了。“灰尘”以往多说“尘灰”,现在多依普通话说“灰尘”。上餐馆吃饭,比较好的包间,以往叫“细间欸”,现在依普通话叫“厢房”。客家话以往称“学校”为“学堂”,“上课”、“下课”叫“上堂”、“下堂”,现在中小学生都依普通话说成“学校”,“上课”,“下课”了。客家话以往把“馄饨”叫“饺欸”,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北方干部来到客家地区,把包饺子的风习带了过来。为了与原先称“饺欸”的“馄饨”区别开来,客家人先把这种饺子叫做“北方饺”,以后又改称“大饺”,而“馄饨”也就改称为“细饺”了。 在读音方面,同样有向普通话靠近的走向。如“挖”以往读vad5,受普通话影响,现多读va1;“扩大”、“扩展”的“扩”,以往读kong3,现多读近似普通话的kog5。“厕所”的“厕”以往读sa3, 现在读成与普通话相近的zed5。动词后头的助词“欸(读e2)”,以往依前一音节的韵尾发生音变,如“买欸”读mai1ye2 ,“看欸”读kong4ne2, “想欸”读xiong3nge2 ,“食欸”读sed6de2;受普通话助词“了”读音的影响,这一梅县话的“欸”现在不少人一律读做le2,不再发生语流音变了。 (2019年3月23日)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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